第265章(1 / 2)

钟漱石握着她的手,蓦地发力,揉捏得她指骨都疼。

实在是听不得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孟葭这才抬头,眼睛里盘枝错节的晶莹,“是我要闹吗?”

他伸手,想去给她擦一擦泪珠,孟葭不要他碰,倔强的把头扭了过去。

钟漱石的手僵在那儿,停了好一阵子,“那是我逼得你跟我闹?”

她撅了一点唇,咬着牙把难过倾诉出来,“是你们家。”

那声调听起来委屈的不得了。

钟漱石撑着扶手,站起来,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

他高出她许多,起身时,一道浓影将孟葭覆盖住。

一明一暗里,孟葭仰头望着他,目光里流转想念和不甘,都四五天没见了。

钟漱石另一只手,捧了她半边脸,音色沉沉,“没事了,以后不会。”

孟葭再出声时,调子拖一点哭腔,“不会什么?”

听得钟漱石心头一颤,他想吻她,但话还没说完,怕不说清楚,她还要误会下去。

他颈间凸起的喉结滑动一下。

短暂的吞咽过后,钟漱石讲给她听,“以后不管是谁,都不会再反对我们俩的事,包括我奶奶、爸爸这些顽固派,他们已经点头了。”

孟葭以为他哄她,“骗人,我才不信。”

钟漱石面目平静的,“不信没关系,明天我带你回大院儿,你当面问他们。”

她诧异的眼光,逡巡在他神色自若的脸上,像是在探究他,“这么说是真的?”

他严阵的点了一下头,“真的。”

孟葭脑子一转,忙要去翻他的身上,“你是不是挨打了呀?”

“没有,老钟家的人不作兴动手,口头上争执两句就完了。”

钟漱石捏住她的掌心,拢成团,牵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一下不够,他又抬起她的手腕,覆到自己脸上,深嗅一阵。

回想刚才在剧院的时候。他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舞台的照明灯,齐刷刷打在她周身,白玉玲珑的曲线。

孟葭亭亭站在台上,具体吹奏的是哪一部分,钟漱石没留下印象。

他只闻到一阵,沾着晨曦微露的冷香,从潜意识里散发出来。

孟葭被他闻得脸上发烫,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急促了,可抽又抽不出来。

她的脚尖往前面挪了一点,孟葭低下了头,在钟漱石仰起脸来的瞬间,不分彼此的吻上。

花光灯影间,他们跌进那把雪茄椅上,理不清谁要更主动。

钟漱石一双手交缠在她后背上,吻她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扫荡进去,反复摩挲着舌面,攫取她每一寸清甜的呼吸,在口腔里搅起充沛的津液。

好像不这样,就抵销不了这几天来,日里夜里的担惊受怕。

静谧的客厅里,响起一阵唇舌吸吮的水声,细微又暧昧。

孟葭的唇瓣被迫张到最大,好接纳住他不留余地的吻。

她往后仰着脖颈,像一枝刚被折入鬓边的杏花,裹挟渐变的淡粉。

孟葭胡乱摸上他的喉结,一双手不得其法的,去解那件白衬衫的扣子。

才到第二颗,钟漱石就难耐的,伸手扶稳她的腰。

他嗓音低哑着,刚起个头,不敢动得太厉害,只是问,“想我了没有?”

她浑身的力道泄下去,闷沉沉的,软化在他身上,一双手垂落在他胸口。

孟葭辗转吻他唇角,细密的,带着轻颤,和一点沉迷的眷恋。

她难得发句怨声,“想。你都不去接我,好讨厌。”

钟漱石禁不住她这样,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在逐渐失控的心跳里,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