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打开。
孟葭抬腿进去。
没几步,她的一双腿,就陷在柔软馨香的织花地毯上,孟葭环视一圈,细看了阵,上面绣的是整幅的桃源图。
她瞠目,这么精细的活计,要耗费几多人力?
室内的冷调香氛,混合着地毯洗涤剂的清香,让孟葭有一种,置身雨季青翠丛林的错觉。
恍惚间,她仿佛听见钟漱石说了句,“水。”
孟葭没听清,她低下头,耳朵凑近了他,“什么?”
她才注意到,他白净的玉色面容上,已有醉态。
钟漱石喃喃复述了遍,“我要喝水。”
他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清冽醇厚的泉酒香,轻拂起孟葭乌黑细长的鬓发时,她全身上下每一根敏感或迟钝的神经,都在一瞬间绷得很紧。
“好,你等我一下。”
孟葭拔腿就跑了。
像运动会上,做好蹲踞式起跑动作的参赛选手,钟漱石的这句话,仿佛裁判员手里的令枪,枪响了,她一刻都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