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刑窑鸡骨白釉瓶,取过一柄拨叶的茶则,是皮壳老道的龙眼木,纹理很舒卷。
等泡出色了,先倒了一杯给钟灵,再给叶昀倒。
贺沂蒙在旁边哎了一声,“二嫂好偏心,叶公子才是客人呐,人多少年没回京了。”
孟葭笑一下,“不行,我们钟灵是小公主,什么时候,都是被优待的对象。”
叶昀也点了点头,“太对了,她不能被怠慢一点。”
他喝了口茶,说起钟灵在纽约读研的事,因为吃不惯千篇一律的西餐,找的厨子又怎么都不满意。
叶昀只好亲自上阵,照着食谱给她做,手艺也越来越好。
但后来有一次,他赶着去参加一场经济论坛,做菜时偷了点懒,远没有达到平时的那种火候。
等他散了会回家,桌上的菜一口都没动,钟灵就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抱着袋薯片大嚼大咽。
叶昀问她怎么不吃饭,她说,“吃了一口就吐了,难吃。”
孟葭听笑了,这是标准的钟灵作派,遇事绝对不委屈自己。
钟灵只管支着下巴看他,“接着说啊,反正这是在北京,又不是天高皇帝远的纽约,我也不敢欺负你。”
“别,我不说了,”叶昀又喝了一杯,“我自罚,刚才胡说八道。”
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举杯时小心翼翼,贺沂蒙和孟葭看了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