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2)

这又是哪一个新员工,连最基本的礼仪也没学过,敲门都要人来教吗?

他不耐烦的,放下手里的钢笔,表情严厉的从文件中抬头,但这哪里是新员工?

门口分明站着一个柔肠百结的小姑娘。

像是刚跑动过,她面上泛起红潮,极有设计感的方领口下,白皙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卷发蓬松的披开。

一张工笔细描的脸,覆在门框边的暖黄灯光下,点了胭脂般的光华。

钟漱石不敢信的,迟迟缓缓的站起来,从桌边走出两步。

他刚张口,“葭葭,怎么没有去香......”

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孟葭关上门,很轻缓的。

再回过头时,她摆出一个哭哭笑笑的表情,眼中泪光闪烁。

六月天,室内空调开的很低,她倏地跑向他,带进一阵热腾腾的风。

只是几步而已,钟漱石张开了手,稳固的、坚定的接住她。

孟葭的嘴唇颤抖着,不顾一切攀上他的肩膀,钟漱石宽厚干燥的手掌,托着她半边脸。

她把脸牢牢贴了上去,转动着,用他的手心蹭干眼泪。

但越擦越多,直到他的手掌都被打湿,孟葭的声带堵噎着,她说,“我先、我先来......”

钟漱石不知她又受了什么委屈。他心疼的,放轻了声音哄问她,“不要哭,先来什么?”

就像那一年他出差回来,两道车灯一扫,见到躲在石狮子后面的她。

身边扑着杂草飞蛾,孟葭蹲在那里,独自抱住自己,哭成个泪人。

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脆弱。

他认了命。过去这么久,她还是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心。

但孟葭说不出来,喉咙里是咸湿的眼泪,她垫了脚,完全凭本能的去吻他。

千言万语,她心内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只好吻他。

钟漱石的喉结滚动了下,紧紧搂着她的腰,回以她更重更凶的力道。

他抱起她,搅弄着她的唇舌,将她抱坐到沙发上。

孟葭的身体被他箍得很紧,双脚离了地,完全落入他危险的掌控里。

钟漱石粗重的低喘,鼻尖深抵进她的耳后,他阖着眼,呼吸里溢满了她皮肤的香味。

孟葭的身体早软下来,被抱着坐在他腿上,发了狠的吻着,像被疾风摧断的翠竹。

他的力道很大,手背上凸起的错节青筋盘虬,捧着她那张粉润濡湿的脸,吻得忘我忘情。

她被他拧成弯曲的形状,折下来,插贮在只供他观赏的瓶间。

“帮我一下。”

昏暗中,一道清润里掺着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孟葭心绪茫茫,大脑缺氧,声音犹带哽咽,“这儿?”

“教你的都忘光了,嗯?”

钟漱石把着她的小手,误打误撞,碰上去以后,他抑制不住的,喉咙里溢出一丝喟叹。

孟葭的确有些生疏,掌心泛起潮意,一阵摸索后,才缓缓的抽了出来。

很快,她被猛地抬高了一个度,又重重的跌下去,浑身的力气都泄干净了。

孟葭整副身子都融化在他的吻里。

肃静的办公室内,响起一阵唇齿交融的轻微水声,钟漱石一再的深入。

他的口中,覆满了她舌间的花果香,像小时候,大院井水里湃着的水蜜桃,薄薄的皮一剥开,撕出软烂的甜香。

墙上一对剪影,在昏黄的壁灯下摇摇晃晃,照见一个指节紧绷,就快到崩溃边缘的钟漱石。

长在他心尖上的人,过了漫长的两年,七百六十九天,才又回到他的身边。

怎么不叫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