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掉的,无一不是微茫的个人意愿。
什么都比不过庞大的实权对人的召唤和引诱。
更何况,钟漱石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淡泊明志的个性,他是极富野心的人。
韩若楠听了半天,还是不信她端直的儿子,会为一个姑娘不清醒,“爸,会不会矫枉过正了?也许漱石没那个意思,小姑娘出了国,他到底没有跟过去啊。”
“那是他不想去吗?你也是在京里待过的,”谈心兰往儿媳妇那边看过去,“出国那么容易啊?是由着他想出,就能出去的?”
韩若楠点点头,她想起自己家老爷子,退下来以后心血来潮,要去年轻时留过学的莫斯科走走,但繁琐的审批手续和安保制度,立马叫他败了兴。
这些年,她在下边待着,远离了京中的人情纷扰,东山高卧,焚香煮茶,心境比从前要开阔的多。
倒是不由得佩服起自己婆婆来。
一年到头,无孔不入的把控着这个家,每个小辈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老人家的法眼。
管完了大的,又来操心小的,事事要顺她心,如她意。真是有精神呐。
没过多久,钟叙民也回来了,兄弟俩久未见面,一时有说不完的话。
钟灵放学回家,是哼着歌进门的,本来心情还不错。
但一只鞋还没甩出去,只是不经意往前厅瞄一眼,又忙缩回来。
她小心翼翼的把鞋穿好,对看过来的恒妈嘘了一声,让她装没看见。
这个地方肃杀气好重,五个人里有三个打官腔的,一会儿再凑上她二哥,齐活儿了。
钟灵开车从大院儿出来,去找刘小琳吃晚饭,接上她后,就往王府井大街开过去。
这边堵车堵得厉害,停车位从没有松过的时候,钟灵眼巴巴绕了好几圈。
“我说三小姐,实在不行,”刘小琳坐在副驾上,替她看着倒车镜,“以后出门先派人来占个车位吧。”
钟灵猛打方向盘,“那我为什么,不直接让司机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