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百万。”
吴骏笑着,吩咐人去打单,好奇道,“你在看比赛呢?”
钟漱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他说,“那怎么一点动静没有,电视坏了?我现在给你送个过去。”
钟漱石说不必,“家里小孩子在写作业,怕吵。”
吴骏在心里道句绝了。也太惯。
他那房子那么好的隔音,书房门一关,客厅里杀只猪都听不见。
孟葭做了几张卷子,整套的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选下来,她看见ABCD就眼花。
她收起书,揉了揉太阳穴,以为钟漱石早睡了,掩好门往卧室去。
走在二楼走廊上,孟葭看见电视没关,一群人追逐在青草地上,正直播足球比赛。
再往深了看,弧形沙发上坐着个钟漱石,指间燃着支烟,一手端了水晶雕花杯,里面盛了一半琥珀色的酒。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楼,从屏风那头绕到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不许动。”
钟漱石勾了下唇,“我不动,你要什么拿去。”
孟葭咂咂嘴,“没劲,都不反抗一下的,不好玩。”
他把她拉到前面来坐,“被个漂亮姑娘威胁还反抗呢?那么想不开。”
“我渴了。”
孟葭看着茶几上,杂陈的大小杯子,分不清哪杯是水。
钟漱石掐了烟,挑了个白瓷杯给她,“喝这个,是茶。”
她接过来,面带疑惑的,“又是红参茶,我天天喝,会不会上火?”
他说,“这是温补的,不会。”
孟葭端着水,也全神贯注地看了会儿球,不是很明白规则。她问,“你就一直在看这个?”
钟漱石捻起酒杯,“下了点注,否则看起来没意思。”
她靠在他肩头,手掩住唇打个哈欠,问还要看到几点。
他低下头,指腹刮一刮她脸,笑得浮薄,“你要是累了,我们就上楼去睡。”
孟葭软绵绵地回,“不,我想陪你看完它。”
钟漱石竟严肃起来,“孟葭,别那么迁就我。”
“为什么?”
孟葭从他肩上仰起脸,也同样的认真,还以为有什么故事要讲。
结果,钟漱石只是散漫一笑,“男人都不兴惯着,迁就久了,一身臭毛病。”
他这句话,是看着屏幕说的,赛事正酣。
“嗯,这可不行,听起来真糟糕,”孟葭笑得宛如笃定了结局,“我也不好太完美了,你以后还得结婚呢。”
她说完,正惶惑着,钟漱石是不是会生气,傍晚才为这个动了怒。
他却忽然啧了一声,骂道,“这准头能再差点儿?”
孟葭松口气,原来没有在听她说话。
她放下茶杯,爬上沙发,躺在了外侧。
等钟漱石去捞人,已经找不到,手伸出去,只摸到她一只脚。
“就在这儿?”
他也躺下去,睡在她的里边,声音吹过她耳边,鬓发都散了。
孟葭在他怀里扭个脸,“嗯,等我去了学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钟漱石的脸横在她脖颈间。他又轻又密地吻她,“那就看你想不想来。”
流连得够了,他将唇往上移,鼻尖相蹭间,滚烫的气息交融着。
钟漱石吻上她,宽大干燥的手掌托着她的脸,反复吮弄那双饱满的红唇。
孟葭抖了一下,闭上眼,搭在他背上的指尖屈起来,攥紧了他的睡衣。
那层面料太单薄,他猝不及防挺身的时候,孟葭把它揉得又皱又乱。
她说不出一句整话,只睁着一双太天真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