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是盏不省油的灯,这不一扭脸儿,攀上钟先生这根高枝了。”
高个子的像听了个笑话,“那她可得抓稳了,这手劲儿不能松啊,钟家的树枝子那么高,不定哪天掉下来。”
淬了冰霜的话锋里,像是已经能想见,她粉身碎骨的情形。
“这一跤,早晚要摔。他们家也就看着门风正,其实打根儿上就是歪的,钟伯父不也是吗?当年都快要结婚了,还恋上个女学生,尽在外面干混账事。现在到钟二哥了,放着叶昕那样的家世不要,去宠个小女生!一点也不让他爸爸专美于前。”
另一个女孩子又笑,极嘲弄的,提纯精简到一句上,“青出于蓝呐。”
起伏着胸口的孟葭,手腕上的经络突突直跳,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待人走远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装模作样的,在水池边洗了半天手,指尖都被温水泡的发皱。
孟葭半躬着身子,一对手掌并拢置于水流中,就这么放着,忘记了搓动,灯光如百合花束笼罩下来,如同被定格住。
原来他们这里的人,管和圈子外的女学生恋爱,叫干混账事。
“想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