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负担,一直都没敢问,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大致也掌握了。
尤其在听到那杯饮料,和民宿这两个词的时候,钟漱石当着人,难得的、显而易见的动了大怒。
他不敢往下揣测,如果不是谭裕开车不当心,平安到了山上,会发生什么龌龊不堪的事。
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难以忍受,心惊肉跳的发抖。
钟漱石轻缓的,一下又一下,安抚婴儿的手法,拍着她的后背。
他转了转头,薄唇贴上她的面颊,“然后呢?”
孟葭说,“后来车终于停住,我解开安全带,踢开碎玻璃,从里面爬了出来。”
“葭葭真是勇敢。”
钟漱石夸她,带着未平的余波里,某一浪的后怕。
孟葭顿了片刻,终于问出口,“他原本要带我去哪里?”
他说,“去山上的一栋楼里。”
话点到这里就够了,孟葭已经听懂,她抬起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钟漱石看着她,孟葭眼中的惊恐如檐下雪水,顺着瓦片流淌下来,冷冷冰冰滴到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