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玫玫不由失笑,“张家也不是有人在上头嘛。”

就得了李娜一个白眼,“那能一样嘛。”

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又有点一样。

反正她说不出来,这会儿也懒得去想,“期末考了,还得好好考呀。”

“嗯还得努力呢。”

晚上去了培训班,听得张玫玫挺受用,班上不光有她这样年纪的,也有年纪大些的,也有更大些的,还有在法院工作的老同志,都上过好几回课了,大家也都认识上了,下课后难免要多聊上几句,甚至还建了个微信群,还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老陶当群主。

老陶五十多了,讲话特别风趣,看谁都好像是他小辈似的,“哎小张呀,这是骑小电驴呀,看你这牌还是旧的,还换了呀,不是国标的下个月都不给上路了。”

张玫玫一愣,“啊?”

老陶见她不明白,就指她小电驴上的牌照,“就这个牌,这牌的电驴都得换,上这个牌的那会儿电驴都不是国标的,得换成国标的安全点。”

“哦,那我知道了,”张玫玫才懂了他的意思,隐约又想起来学校里好像听说过,只她没放在心上罢了,朝他摆摆手,“我先走了呀。”

老陶也朝她摆摆手,往边上停车场走去,车子开出几分钟,打从左手过去一辆车,叫他从后视镜里多看了两眼,车子有点眼熟,车牌子更眼熟了那位怎么就往这边走?可想想也不免一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还管人家往哪条路走,难不成那条路那位就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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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夜里十点了,路灯很亮,照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与路人,迎着面吹过来的风已经掺杂着热意,她骑着小电驴,慢慢地沿着非机动车道也骑行,没一会儿,就见着一辆车从左边过来转了个弯,就停在她边上。

车她是认得的,并不是二叔的公务车,是二叔的私车。

她刹了车,怔怔地看向车窗微微摇了下来,并未摇下太多,只露出车内人的半张脸,他侧头看向她,眼神温柔,朝她唤了一声,“玫玫?”

他坐在后座,像平时一样温柔,而今天,她不可避免地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出了一丝强势,表面的温柔之下是她以前从来不曾发现的强势。

她默默地从小电驴上下来,就有人过来将她的小电驴放到车的后备厢里。

她嘴唇动了动,还是硬着头皮上车了,就是上车也是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双手放在膝盖上,明显瞧出来是有些局促不安。

“怎么都不同二叔说话了?”他问她,微微侧头,伸手就去碰她的手,却被她似惊弓之鸟一样的躲开,他瞳孔微缩,并未发怒,而是执意去碰她的手,见她躲无可躲的手还是落在他手里,他嘴角扯出纵容的笑意来,“玫玫生二叔的气呢?”

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甚至还不知足地握住,显得她的手格外的小。男人手上的温度,烫着她的手,她就算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这种强烈的存在,真想将自己缩成一团。“没、没有……”

她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生了气,嘴上还特别的倔强。

惹得他轻笑一声,大手揉着她的手,根根修长的手指还插入她手指间,与她的手指缠绕在一起,好似他们纠缠的命运,“还没有呢,嘴儿都撅着呢。”

她立即抿了唇,得来他的轻笑,就晓得自个儿是上了他的当,就开始一样轻易地就上了他的当,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瞪着他,不由得将胸脯挺了起来,同个要出征的战士一样,“你可真坏!”

匮乏的语言让她的指责同个闹别扭的小姑娘一样可爱,惹得他挪动了一下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逼近角落里坐着的人,低头往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立时就察觉到她的颤抖,心也跟着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