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藏起来。

陈大手指上的烟都叫她这翻白眼的怪样儿给惊着了,这么个怪模样,让他真是忍不住笑了,将烟一掐灭往烟灰缺里一扔,双手就要扣上她的腰

就门铃响了。

他就有些悻悻然,“谁没事儿上门来?”

又不甘心地往躲在陈二怀里的人瞧上一眼,不由得摇摇头,“我先上楼。”

那躲着的人,就是不肯看他一眼,作得个劲儿的躲着。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张主席。

妇联的,管妇女权益的,就比如夫妻间的矛盾协调,也是她们妇联工作范围内的。

一个是她头顶上的一把手,一个是她的保护对象,要切实维护妇女权益,不能叫妇女的权益被随意践踏 ? 但在妇联多年,她深刻地知道一个事,夫妻间除非过不了的,不然都得和稀泥,甚至她们还上门给他们讲各种各样的规定,昨晚的事,也传到她耳里了。

她吃哪碗饭的,就自然得拿碗饭的资料,。

所以,得了这个消息,她还能坐得住吗?当然是要上门做思想工作,夫妻嘛,还是新婚的,总得劝夫妻俩和睦相处才成,这往里进了去,就瞧着人红着双眼睛,显得还有些委屈。

她自然还得劝解一翻,“老陈,工作上你是领导,可于妇女工作这块上我是主管的,玫玫就是我们要维护的对象。也不是我要干涉你家里的事,我是分内之事,可没的办法。”

平时,称陈二,都是正儿八经的称呼,先是“陈”字再加上任的职务,一般都这么称,今儿她是上门工作来的,领导也不是领导了,自然就为着亲和些,还得称“二叔”。

张玫玫也不抽抽了,眼睛红红的,就跟兔子眼睛一样的,就那么闪着泪珠儿,都不用瞧得太仔细都瞧得了出来人是哭过的,指不定就在出宫的路上被人缠住了,“张姐,没事儿呢,我就是想家了,心里头难受,昨晚他又不陪我,我才难受的。”

张主席这么一听,就格外的认真,还对她语重心长道,“玫玫,你也不小了,老陈有公事在身,有时候难免顾不上你,你也不至于难受呀,公事是公事,私事又是一码子事,老陈在忙公事,玫玫呀你怎么能要求老陈陪你呢,你得记着些,有事还是找我们妇联,别一个人闷着,有事就同我说,也叫你心里头松块些。”

被人说教,张玫玫是不高兴的,但这会儿,她就受着了,“嗯我知道的,嗯,我知道的”她嘴上应着声儿,也没往心里去,在她眼里头,他们都在政府里头,一般儿都是同样的话也不知道是舌头给剪了的,还是怎么的,都跟学鹦鹉说话似的,每个人的回答都几乎一样,就都打太极,好似每个人都这么学过,也同他一个样儿。“我同老陈没什么事儿,还是谢谢张姐你过来。”

张主席暗暗将领导打量了一下,领导到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心里头到觉得自己是看破了什么,也不好明说,讨的年轻老婆就是娇气,脾气一上来就不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是有事的话,还是别忘记找我们妇联。”

张玫玫朝陈二吐吐舌头,“你看吧,都是你……”

陈二还真没说什么,都由着张主席说了,态度极好,还拉着张玫玫的手将人送到门口,一起目送张主席离开才关上门,“看看,人家都寻上门来给我们做工作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指还挠她的手心,挠得她痒痒的这不气儿还没消呢,就将自个儿手给抽回来,眼角的余光瞥他一眼,“这话得我说吧。”

撇下他就往沙发坐,她还自个搭个二郎腿,从鼻孔里哼出气来,接着说,“我得说在前头,这样子不行的,我可不的……”

“不什么?”陈二走过去,想摸她的脑袋,被她躲开,手底下好似空虚了,手上动作就一滞,但瞬间又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