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棉衣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身上更叫我觉得暖和。”

天旋地转,岑宁险些被陆云川勒得喘不过气。

可他不但不挣扎,任陆云川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还抬起胳膊环住陆云川脖颈,让两人贴得更近了些。

“宁儿……”陆云川嘴巴开开合合,最终也只哑声唤了一声岑宁的名字。

岑宁扬起嘴角闭上眼。

油灯的灯芯燃尽,屋里漆黑一片,寒风吹响窗楣,屋内两人紧贴着的心口却无比滚烫。

陆云川好像只知道怎么疼人,不知道如何被疼,还好有岑宁,就像十几岁的陆云川嚼着烤焦的猪大肠望着月亮时期盼的那样,他的夫郎愿意爱他心疼他。

立冬后,吸口气都是凉的,风刮在脸上生疼。

岑宁睁开眼,屋子里还黑着,屋外的风吹得哗哗响,听着声音就能感觉到寒意,像刮在了身上似的。

他还困着,下意识往被窝里缩了缩,有点凉的腿脚缠上陆云川,陆云川火气旺,身上暖和。

陆云川被这动静闹醒,把岑宁搂紧了点,一开口声音低哑:“还黑着,鸡还没叫呢,再睡会。”

“嗯。”岑宁迷迷糊糊地应着,“入冬了,天亮得越来越晚了。”

声音越来越轻,一句话说完就枕在陆云川肩头又睡了过去。

陆云川一只手搂着岑宁,一只手伸出被窝把两人的棉衣棉裤塞到了被窝里,这样等待会儿起来穿衣服时就能有点热乎气,不冻身子。

两个人又躺了小半个时辰,外头鸡已经叫过两回了。

“得起来看看鸡,天冷了,鸡舍得堆暖和点,别把鸡冻死了。”岑宁推着陆云川起身。

穿好衣裳,岑宁整理好铺盖,把底下的垫被单子拆了下来。

陆云川穿着身新棉衣,精神的不得了,可此刻搓着双手,一副局促样,闷声说:“水冷,我来洗。”

“我烧水洗,正好烧柴火烘干。”岑宁抱着被单往外走,陆云川跟在后头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