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饴糖, 几个鸡蛋,这是村里去人家喝喜酒时要拿的礼。
锁好院门,岑宁去前头找姚春玲。
姚春玲今日也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了身亮色衣裳, 头上簪了根银簪子, 发髻处别了两朵绢花, 还戴了副小巧的耳坠子。
她见了岑宁, 忍不住道:“你这还是素净了些, 倒不是非要怎么打扮, 就怕有婶子在背后嚼舌根。”
说着伸手去摸头上的绢花,想取下来给岑宁戴。
岑宁见状忙拉起衣袖,露出来一双腕子:“嫂嫂, 我戴着呢。”
见岑宁腕上戴了对银镯, 姚春玲放了心,又捧了岑宁的腕子细看一会,夸道:“这镯子分量真足, 花样子也是新的,你皮肤白,腕子又细,戴着好看!平日里怎么没见你拿出来戴?”
岑宁拉下袖子又遮住镯子, 说:“嫁妆箱子里的东西,一直放在里头也没想着拿出来, 而且平日里干活, 戴这个反倒不方便。”
姚春玲点点头:“也是, 我这簪子和耳坠子也是当年出嫁前, 我阿娘去银铺子里打的, 打来也就戴过两回, 平日里上山下地的干活,生怕给弄丢了。”
说着又晃晃头,问岑宁:“好看吗?”
她平日持家,甚少会露出年轻妇人的娇态,这会儿抹了口脂,朝岑宁晃动头上的簪子,倒显出几分闺阁女子的娇俏了。
“好看!”岑宁眯起眼睛笑着说。
两个人往茹姐儿家走,一路上欢声笑语。
走到村口,远远就瞧见茹姐儿家挂了红布贴了双囍,又热闹又喜庆。
茹姐儿她娘正站在院子里招待客人,见姚春玲和岑宁来了眼睛一亮,忙迎上来:“快,快去新房里,正等你们呢!”
新房里还另外站着两位妇人,一位是茹姐儿她娘的娘家人,一位是村长家的大儿媳,大虎子的娘亲朱氏,两个人果然都打扮得靓丽。
朱氏头上更是簪了根细金簪子,她在家中帮着村长媳妇管家,还生了好几个娃娃,人人夸赞的好福气,村中有人家要压房的都会去请她过来。
按着压房的流程,四人把红被褥铺好抚平,又在上面撒上桂圆红枣等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