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日的薄棉衣,擦了把手就要去里屋给他找衣裳:“怎么穿的这件,今天冷,该穿厚些,我去给你找件厚衣裳出来换了。”
陆云川一手端面碗一手拦他:“干活时穿这个正好,动起来就不觉得冷了,还有几分热呢,快坐下吃饭。”
岑宁这才坐下,伸手拿了个花卷说:“趁还没入冬,我去镇子上买些棉花和布回来,给你缝件棉衣棉裤。”
陆云川夹了一筷子鸡蛋喂给他,闻言摇头道:“我有棉衣,不用给我做,不过棉花和布是得买些,到了年节,你该给自己做身新衣裳穿。”
说完怕岑宁和他置气,又想了想道,“快过年了,你们哥儿和姑娘该多打扮打扮,穿得好看些,我穿衣裳不注意,再好的穿几天也给糟蹋了,有棉衣穿着保暖就行。”
岑宁听着好笑,上次他收拾橱柜时翻出来陆云川的两件厚棉衣,该是穿了好多年了,补丁打满了不说,有几处棉花都露出来,早该不暖和了。
但他也不和陆云川说嘴,心里想着等他做好了,陆云川总不能不穿的。
“现在这活计什么时候能做完?”岑宁转头说起别的事。
陆云川吸溜一大口面,又喝了口面汤:“快了,加些紧,三四日就能做完,做完这活,我就和大哥上山砍柴火去,再烧些木炭。”
山里的冬天不比旁的地方,柴火和木炭是越多越好,一个拿来烧锅,一个拿来取暖。
吃过早饭,岑宁照常给陆云川灌满水壶:“天冷,你和大哥干活歇下来多喝些水,嘴巴都干了。”
至于怎么晓得的陆云川嘴巴干,岑宁抿抿唇,不乐意说话了。
送了陆云川出门,岑宁洗好碗筷,把手洗干净后,去里屋拿了被面出来。
被面昨晚就绣好了,他把茹姐儿她娘拿来的针线篮收拾好,多出来的彩线按色捆好铺在底下,两床被面放在上面,拎着去了茹姐儿家。
茹姐儿家在村口,岑宁走到院门口时正碰上茹姐儿在院里喂鸡,这些鸡是要留着她哥成亲时杀了摆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