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觉得这么些年他和公主连个孩子都没有就断定他这个堂邑侯是个软柿子吗?
“说起来我们来长安也有些日子了。”刘嫖这般说着,拿起案桌上的蜜水喝了一口,“你可有什么打算?”
“公主是指什么呢?”陈午反问。
刘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刚刚说了你不在朝廷任职,行走起来名不正言不顺的,想有个正经差事做吗?”
陈午换衣服的手一顿。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里也清楚陛下是不会叫他做官的。一来他已经娶了公主,二来收拢商人这种事做官的不能沾,只有他这样跟权势沾边且没有官身的做起来才会得心应手。
“公主说笑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换好衣服后出来拿起案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刘嫖其实就是问一嘴。自从他们夫妻两个人来到长安,陈午也还是在商贾里头打转,她是怕他自己有什么想法。
“我听说近来公主心情还不错?”陈午坐在刘嫖身边柔声问道。
刘嫖扬起笑脸嗯了一声。有人陪着说话打闹的,什么烦恼就都没了。
那就好。
陈午还能图什么呢,只要刘嫖安安稳稳的,再给他生一个孩子那他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他又想起吴王世子的话了。
真是笑话,他陈午就是有这个命。即便名声不显又如何,他的孩子依旧是皇亲国戚,是陛下的外孙、太子的外甥。
“在外头忙了好几天了,睡上一会吗?”刘嫖问他。
陈午估摸了一下时间,想着下午再去禀报吧,陪刘嫖睡上一会也成。再者,已经好几天不曾跟刘嫖同床共枕了,他还怪想的。
层层的帷幔拉起来,床榻仿佛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山洞,里头只有她跟陈午两个人,让她觉得异常的安稳。
陈午侧着身子搂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