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记了。”

息扶藐随意地颔首,视线再度落在手中的书上,略显平淡地‘嗯’了声。

见他没有想搭理自己,好似只是寻个安静之地看书,孟婵音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看了眼桌上多出来的一坛酒,轻轻地垂下还印着红痕的脖颈,体态自然而柔,在心中盘算他今日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兄长寡言,而她随着年岁增长,也越发娴静温婉。

所以两人之间其实一向话少。

房中过于安静,息扶藐眼睫不经意抬起,目光掠过面前坐得端方的少女,视线因她的动作落在那截白皙的脖颈上,自然而然的有些记忆忽而袭来。

其实有关于那夜,他记忆最深刻的是她乞求的目光,似泣非泣的脸上沾着惹人怜爱的泪珠。

那时候她坐在他的膝上,也是这样低垂着脖颈,唇色晶莹,像是吃过什么似的,无端地生出懵懂的妩媚。

而他忍耐不住时,失力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很多红痕。

那时他以为是力道大了,后来才知原是太娇嫩了,稍微有些力道就会有印。

那些记忆恍若昨日,甚是突兀地钻进他的脑中,息扶藐喉咙传来一阵痒意。

他手作拳抵在唇边轻声咳嗽一声,压下那勾得心麻的痒意。

孟婵音见他咳嗽以为是染了风寒,想到自己自幼体弱,房中少不得这些药茶当水喝,便趿拉着鞋下美人榻,快步倒了杯摆放在桌上的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