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笑我。”

两人闹了起来。

前方摘莲蓬太闹,惊扰了鱼儿,孟婵音便让撑船至无人的地方。

方才采摘莲蓬时,不慎将鞋袜打湿,见四下无人,乔儿便让她先鞋袜脱下放在一旁晒一晒。

东离民风开放,且扬州多是采莲女,没有前朝那般见不得玉足的陋习。

孟婵音没多想,脱下的靴袜小孩心性的将腿浸泡进莲池中,探身去捞莲蓬。

她刚弯下腰,忽然听见一旁的乔儿讷讷地唤了一句“阿兄”。

孟婵音下意识抬眸看去。

从矮垂浓密的荷叶深处缓缓有一小舟游出来,而倚在小舟上的青年懒懒地躺着,半阖着眸,侧脸轮廓硬朗,玄色的绸袍光泽极好,在光下能隐约瞧见暗金丝线,身形清隽颀长。

没有那夜的醉态,但懒散的姿态却及其相似。

息扶藐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他今日一早就出府了吗?

看见千躲万躲的人倏然出现在此处,孟婵音脸色一僵,握住莲蓬的五指收紧,赶紧举起手中硕大的荷叶,妄想将自己遮住不让他看见。

“乔儿姐姐我们快走。”她小声的对乔儿说。

乔儿也害怕兄长,也正有此意。

正打算要命人将船悄无声息地划走,对面乌篷船上撑船的下人似弯腰对浅憩的青年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