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子胥见立在垂条柳树下,青衫绿裙的女郎神情冷淡地看着自己,仿佛是陌生人般丝毫没有往日?两情相悦的情愫, 两眼一红险些哽咽。

以前两人那般相爱,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另娶, 她也被远嫁,早已?各安天命了。

被拦住的娄子胥目光一刻也未曾移开过孟婵音, 眼中泛着可怜的红痕, 期期艾艾的与她抒情自己对她的相思?。

“婵儿妹妹, 当初我一直被息扶藐拦着才没与你解释, 与你退婚并非是我的本意,这些年?我一直未曾忘记你, 如今听闻你回来,亦是第一时间送拜帖去息府。”娄子胥两眼通红地大声?说给她听。

而他说的那些孟婵音其实都不知道,从她回到扬州至今,没收到过除沈濛以外任何人的拜帖, 或许是兄长为她拦截了不必要再相见的邀约。

而且就算是娄子胥的拜帖送到她的面?前, 她也不会去见他的。

两人的缘分早就在很?久之前, 便已?经彻底断了。

她如今看着他只?觉得陌生, 甚至都记不清两人之前是如何相处的。

“娄郎君。”她美眸平静地遥遥与他对视。

娄子胥脸上爬上欢喜,以为她也一样惦念曾经, 急忙解释:“婵儿妹妹, 以前都是我不好,但我并不想要退婚的,都是息扶藐逼着我退婚,他陷害我, 我当初就应该早些发现?息扶藐这厮不是什么好人。”

听见他忽然气急败坏地骂起兄长,孟婵音抿了抿唇,打断他的话:“娄郎君,慎言,阿兄并未招惹过你,且往事已?经过去了,还望郎君与我各自皆放下。”

她嗓音细软,脾性乖柔得几乎谁都可以揉几下,甚少如此厉色与人说过话,一时间让娄子胥喉咙仿佛被堵住。

她护着息扶藐。

娄子胥察觉后先是一怔,随后倏然想到息扶藐的为人,脸上的气愤霎时掩盖不住。

“婵儿妹妹你要信我,息扶藐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自己得不到便使阴招拆散你我,如今将你接回来藏在府上不让人知道,谁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简直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