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盅离开, 甚少多?逗留。

息扶藐每每会在她离开后,垂下头,摊开掌心指甲扣进了血肉。

接下来?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 身上的伤在喝着药的时候反而越来?越重?,伤口长久被反复崩裂周围泛起?不正常的乌青。

在如此下去,伤口快腐烂了。

……

息府一大清早便热闹非凡, 娄子胥不知从何处得?知孟婵音被寻回来?的消息, 清晨天还没有亮便赶过来?, 非得?要见孟婵音。

息府众人?无?法,只?得?派人?去请孟婵音,让两人?见面。

三?面游廊正垂着湘帘, 柳树垂条落入水中, 雕栏缭绕湖中巨大假山, 三?两侍女候在不远处。

衰败的庭院, 浅塘中的残荷颓败在淤泥中, 孟婵音从游廊下去, 落座在院中的石凳上看浅塘中干瘪的莲蓬。

风送来?一袖拢香,身旁的位置被人?落坐。

孟婵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息扶藐。

“阿兄。”她趴在臂弯中, 耷拉着眼语气低迷地唤他。

息扶藐看着前方的残荷,“怎么没来??”

今日他等了很?久都未曾等到?她,结果?听闻是娄子胥来?找她了。

孟婵音乌睫低垂,没说话。

方才娄子胥来?了,而她刚将人?打发走,他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