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裙随风而鼓动,似月宫中欲乘风而去的仙娥。

她的侧颜很恬静,手肘随意地搭在架子上,目光望向远方。

息扶藐来时便看见她好似琢磨不透的烟雾,快要消散的场景。

春心见他来了,欲要行礼,却见他竖起修长的手指,霎时噤声。

息扶藐随意对她挥手示意,然后踏上木台阶,朝着孟婵音的方向行去。

春心躬身退下。

冷风习习,坐的时辰一久,孟婵音也感到了寒意,双手刚搭在臂膀上,带着暖香的外套骤然披在肩上。

她转过头,看见青年隐在暗处的侧颜轮廓。

“阿兄怎么在这里?”她瞥了一眼,抬手拢了拢衣领,神色恹恹地继续趴在栏杆看远处,柔和的月色在她的侧脸上洒下一道阴影。

息扶藐撩袍坐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看远处映在水面上的波光粼粼。

他什么话也不说,甚至也没有出言安慰她。

孟婵音心中升起无名状的委屈。

其实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怪任何人,但是当曾经认为是亲人的人,有朝一日这样对她,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升起难言的压抑。

正因为息柔没有错,三姨娘与息长宁、大夫人,所有人都没有错,她不仅不能怪人,甚至还得小心翼翼地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担忧被人责怪。

自从身份被换回来后,她一次也没有来过大厅,欢喜地与她们一起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