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喂他的酒中,渗了上?次她装病没有吃的五石散。

早就听闻第一次食五石散的人,反应会比常人大得多。

孟婵音曾经时常受寒生病,故而对五石散并无太多的应激反应。

但?没想到?青年却发红,颤着吐出白沫。

需要尽快将他体内的五石散散去。

孟婵音转身拍打门,唤守在外面的人。

很快外面的下人进来,见主子倒在地上?,慌忙扶起来往外而去。

主子病犯得突然,期间凌风忽然想起她。

当凌风转身时,却见身量单薄的少女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整个人颤慌得可怜,满眼皆是主子,似旁人都容不进她的眼中。

心中不由?得犹豫,是否是自己?猜错了,打算先将人留在此处,可又担忧她跑了还留了人看守。

孟婵音颤着含泪的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乞求道:“凌风,你?让我跟着一起去看看他。”

此话恰好将他最后的忧虑打散,恭敬道:“请婵姑娘跟属下一起前去。”

孟婵音跟凌风上?了马车,在马车内坐下后便抱起息扶藐。

确定她坐稳后凌风关?上?马车门,驱车赶去寻大夫。

待到?了医馆,凌风打开马车门,看清里面的场景眉心一跳。

他望向被翘开一角还没有完全阖上?的后门窗,再看向昏迷的主子心中蔓延不安。

婵姑娘不知不觉中,撬后窗逃了。

凌风后牙一咬,也?顾不得旁的,先将主子弄出来扶进医馆。

大夫见此前来诊脉,又攀看他的眼皮,最后松了口气。

东离吸食五石散的人不在少数,随时都有一两人不知节制食多了,瞧着如同?犯大病般严重?,实际散了药效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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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另外一方。

孟婵音趁人不备后跳了马车,在路上?随意拦下一辆载人的驴车。

坐了一段路,她用银耳珰抵作费用,下了驴车站在官道上?,转而又朝另一边而去。

一路她也?不怕麻烦,一直用这种方式模糊踪迹。

终于?这次她彻底离开扬州境地。

连着数日的赶路,她早已?经浑身疲倦。

见一小镇便暂且落脚于?此地,打算第二日递交路引后再继续往前去。

此处并不繁华,只有这一间客栈,刚与店小二办了入住,还没有走上?楼,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店家,可还有房间?”

孟婵音眉心蓦然一跳,下意识转过头。

从门口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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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来坐着轮椅的清隽少年,眉目温和,一派书生的温雅气息,出色的面容很吸人的目光。

沈湶?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孟婵音抬手摸到?遮面帷帽下满是疙瘩的脸,低头看脚下的靴子。

为了隐藏身形,她特地将鞋下增高了,还在腰、手臂、腿等地方绑了许多布料。

远远看去她只是个不打眼的女子。

现在她这副模样,只怕是息扶藐来了,都不一定能将她认出来,何必怕沈湶。

她漠不关心地转过头,跟着小二上?楼。

女子的自拐角处消失。

沈湶身边的下人也拿了小二给的房牌,转身道:“公子,我们上?去吧。”

这句话并未得到?回应。

下人以为自己?的声音小,便又接着道:“公子,我们上?去罢。”

沈湶淡淡地收回视线,指尖捻着腰间玉佩,百无聊赖地垂下眼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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