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依然用尖锐得过分的指甲抠着皮肤。

李瑞胳膊的皮肤上,一枚枚半透明的鱼卵镶嵌其中,像是小小的水泡,在血的浸染下红的诡异。

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带着帽子,还穿着棉袄、羽绒服、冲锋衣,寒冷却依然像是尖针,从四肢蔓延到灵魂深处。这是寄生的卵为了生存,疯狂掠夺着母体的热量。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神经质,晨练的老人都躲得远远的。

陆言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