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吊了个葡萄糖。

陆言吊水,还身残志坚地把锅和碗丢进洗碗机。只是在关掉水龙头的时候,他的耳边依然时不时传来一阵浪潮的声音。

K市离海很近,医院团建的时候,陆言去过海边好几次。

因为纬度不同,导致地表受到的天体引潮力有所差异,以至于不同地区的潮汐各不相同。

他能听出,这就是曲海潮汐的浪声。

陆言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术后55分钟,出现耳鸣症状。”

“术后6小时,超高烧,42摄氏度。考虑细胞出现功能性障碍或坏死的可能。”

“不过这都没晕过去,大概也是进化的作用。”

系统的语气很是古怪:[老实说,我觉得正常人会选择睡一觉。]

陆言完全是在强撑。每次觉得要昏过去的时候,就疯狂掐自己的人中。

昏迷本身就是人体的一种保护机制,起码能隔绝大部分的痛苦。

陆言的身上起了一层虚弱的汗,他摇了摇头,回答:“既然知道自己可能会死,起码我想要清醒的死去。”

清醒的死亡,亦或者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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