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手脚,我去找她。”

“你这样去不是羊入虎口吗?”谢芷额头青筋跳了跳,观月逻敕此人行径她其实也?有怀疑,若是果真如她所想,月逻敕是想逼着谢俞去求她 ,那么等待谢俞的又该是什么?

“可阿姊如此严重,我不去还能?怎样?”谢俞低下头,一双眼眶发红,整个人都在细细发抖。

谢芷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紧紧握住了谢俞的手。

从前?家里都有阿姊一力承担,哪怕在燕京腹背受敌之时好歹谢家也?是百年世族,底蕴深厚,然?而宁州偏远之地,月逻敕又如此强势,她们?一时之间竟也?有无能?为力之感。

外间忽的响起几声敲门声。

鹿竹最先反应过来,立时持刀起身:“谁?”

谢泠假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带的人不多,但谢俞谢芷此番来宁州带了不下数十心腹,此刻尽数镇守门外,便是有人拜访也?该是先来通禀再行定夺,怎么会直接有人敲门。

外面的人却没?说话,只是维持三长一短的敲击。

这是楚国军中的暗号,鹿竹心中一凛,谢俞和谢芷已?经?靠近了来,微微颔首,鹿竹上前?才门打开。

不知何时夜间又开始飘雪,呼啸的北风卷着朵朵细雪在院落之中翻滚,雪夜愈静将衬的人愈冷愈清,几有出尘之态。

眉目秾丽偏又神清骨秀,宛如雪中之月,落下皎皎清晖,往昔出鞘不知收敛的锋利艳色此刻竟也?有些入鞘的温润收敛。

谢俞禁不住吓的一怔,头上兜帽颤颤巍巍的掉了下来,她有些骇然?不可置信:“陛下?”

站在门口的人赫然?正是此刻应该远在幽州祭祖的君诏。

外间雪地已?经?跪了一地,君诏同谢家亲密无间,曾有数年寄居谢家,然?而她从年幼时就威势甚重,这些心腹效忠谢家,而谢家世受皇恩,无敢冒犯者。

谢俞已?经?当了不下一年的谢家家主?,第一时间便俯身跪拜,背后冷汗被冬日?凄冷寒风机会吹的冻结。

君诏踏入了房内,因着谢泠之故,里面碳火烧的重,而外间极冷,一冷一热夹击之下君诏禁不住咳嗽了一声。

虽然?压的低,谢俞和谢芷也?不得不对视一眼,似乎是有内伤,刚刚还动了内力的伤势。

君诏没?有来得及顾上自己?,大步朝里走去,谢泠躺在里间的软榻上,地上还有未来得及打扫的血迹,床榻之间也?是,点点血迹一路蜿蜒,她脸色惨白如纸,几乎给人一种死去多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