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欢快的绽放出笑容,扑向裴染疏的怀里,“我的了......”
裴染疏没说话,目光留在谢泠身上,谢泠神色甚是温和不见喜怒,倒是她身后的谢俞面色沉沉,比谢泠更显得忧心忡忡。
出于从小一块对于谢泠的了解,裴染疏哄了两句让其他人带着吱吱离开,吱吱一步三回头,到底是被领走了。
裴染疏擦了擦手上化冻的雪水推开门扉时谢泠已经在翻看今天的奏报:“你又想些什么呢?”
“田翁逼社日,邀我尝春酒。”
谢泠提起笔望着窗外渐渐消融的春雪:“过两日就是上巳节了,衡阳长公主跟着陛下远道而来,嫁妆远在其后,怕也是这两日就到了。”
说是嫁妆,其实不过是割地求和后赔偿的一干珍奇,讨个好听的名头罢了。
“前日庆功宴陛下早早离席,一干武将已有些不满,过两日就是上巳节了,宫中再操办一回就是。”
她提笔将奏折写好,想了想又温和的笑了笑,将目光移到裴染疏身上:“这事原不该我来管,还是裴将军上奏来的合适。”
“这时候想起我来了,不刚刚还想着撵我吗?”
裴染疏嘴上这样说,倒是伸手把折子接过来了,唔了一声,“这事儿果然还是我爹上奏最为合适。”
折子很快从裴老将军的手里呈上去,竖日,谢泠被留在御书房商议政事。
君诏拿着折子默了一瞬,而后慢慢绽开眉眼:“就按裴将军的意思办吧。”
“这件事还是阿泠你来操办?”君诏合上折子,真正得她信任的也就只有谢裴二人,裴染疏今日在西山大营,御书房只剩下她们二人,于是连称呼也随意起来。
“从前是陛下后宫空置无人才让臣来操办,如今有了人再让臣来代劳就说不过去了。”
君诏当皇女的时候她父皇也强行给她塞过几个人,只是她那时候身份卑贱,塞给她的也只是一些末流小官的女儿,她只觉得是屈辱更无一丝爱意,后宫前朝基本都是交给谢泠一并把持。
也正是这样,才让所有人都有了理应如此的认知。
君诏不知想到什么勾了一下嘴角道:“也是。”
也是。
谢泠呼吸微顿眉眼却愈发温和。
《周礼》郑玄注:“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