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一次没有愤怒的对峙和互相刺痛。
她牵住崔妧的手,将她带至床榻之上,柔和的灯光下崔妧美艳都像一朵初初绽开的牡丹,她描摹崔妧的眉眼。
“睁开眼。”
崔妧这一次没有再反抗,为了华皖的性命,她顺从的睁开眼,君诏以手撑榻笼罩着她,将她圈禁在怀里。
淡淡的幽香混合着奇怪的味道,像一个牢笼将她紧锁在此地,银色的面具反衬着冰冷的微光。
君诏的眼神锋锐,露出的半张脸是攻击性的美丽,近的几乎刺痛她的眼。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抓紧了君诏的衣袖。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君诏拿下了脸上的面具。
半指长的黑色溃烂猝不及防冲进她眼帘,鲜活腐烂的血肉,哪怕处理得当她也似乎能嗅到令人作呕的恶臭。
崔妧瞳孔骤缩,轻轻握住君诏手臂的手掌禁不住收紧,几乎嵌入君诏血肉当中。
她们隔的那样近,近的可以清晰看见崔妧眼底的震惊畏惧害怕嫌恶到最后颤栗的克制。
因为君诏是君王,是崔妧要低头讨好的人,即使如此恶心还要装作平常,哪怕她害怕的脸色都已苍白。
在谢泠眼里常见的平静温和让君诏几乎以为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崔妧的反应如此清晰的告诉她不是。
“恶心吗?”君诏声音冰冷阴沉,带着森然的冷笑。
崔妧张开嘴唇,勉强摇了摇头:“不.......”
君诏嘴角挑起嘲讽的笑,心脏像被千万根针细细密密的扎过,她骤然俯身下去,崔妧近乎恐惧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