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鹿竹想要再劝,抬眼看见谢泠苍白的脸色和眼下青黛心里一痛,也就噤了声。

小雨淅沥,谢泠坐在窗前听雨,明明熬了许久旁的大人是落枕就睡,谢泠偏偏无法入眠。

山中幽冷,手腕处羊脂白玉的珠串也冷冷的贴近骨骼,她摩挲了一会儿慢慢笑了下:“不是问我她为什么要回来吗?”

“阿诏,我会给你答案的。”

六月末,谢泠生了一场病,所有人对于首辅春日受风夏日受热秋日受凉冬日受寒的身子骨都已了然于心,甚至有传言谢家连谢泠的棺材都早早备好。

奇怪的是君诏竟也跟着生了病,君诏常年习武,哪怕继位以后也经常同裴染疏过招,身子骨极佳,这些年御医一日两回的请脉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早就开药诊治。

可不知为何,这一次的病却来势汹汹,一开始只是常常困倦乏力,嗜睡多梦,后来渐渐体力不支,走路时也经常觉得头重脚轻。

御医也查不出来有何不对,君诏以为是近日专心朝政懒怠了习武,特意抽了两日出来在西山马场同裴染疏较量。

谁知两匹马行到一半君诏竟松了缰绳从马上摔了下来,据说曹九得过去时龙袍上已经满是鲜血,不是摔的,而是从口中呕出。

第10章 第 10 章

承光殿灯火通明。君诏醒来时眼前重重倒影,一只手覆在她眼上,许久,等她适应后才拿开。

再映入眼帘的就是谢泠病弱清淡的眉眼,指尖后移开始撤去她脑后的银针。

君诏这才发现她额上脑后已被施了无数银针,每拔一根都痛得她轻轻一颤,谢泠动作稍轻,君诏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到底能忍,一声未吭。

“陛下好些了吗,可还有哪里不适?”银针被整齐的摆放在一旁,谢泠将手覆在她额角轻轻按压,缓解施针后的胀痛。

君诏唔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谢泠招手让曹九得端了温水过来,先是扶着君诏起身,用布巾润了润她干涩的嘴唇,再用瓷勺喂了两口清水。

君诏闭了闭眼,曹九得立刻挥手招呼宫人都退下。

后殿里重新安静下来。

“裴染疏告罪护驾不力,已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了。”谢泠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