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我就知道你这种人肯定?还在我身边留了眼线。但无论你是不是真心想?要带我走,我都感激你,可是如今你是知道的,我断走不出?京城。”

民怨沸腾,想?杀他的人太多?了。

君诏也不反驳,只是笑道:“还没见过世间澄明?了,这么死了多?不值得,走吧,离开后梁,去哪里开个马场,自在的过完后半辈子吧。”

姚贻序便?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像是今生第一次见她,直到嘴角慢慢溢出?鲜血的血迹,才似叹似笑的弯了一下嘴角。

虽还没来得及收拾,后梁的宫城也是繁复华丽的,地?龙被毁来不及修复室内点了几个炉子,紫砂壶上咕噜咕噜的冒着茶香。

不知何?时天生又开始飘雪,裴染疏站在推开的轩窗前望着高耸的鹿台,她周身铁甲,只有翅盔取下,露出?一头扎好的秀发。

“阿泠你当真不担心?姚贻序可是不输长公主的美?人。”

齐帝荒淫无道姚贻序却能盛宠多?年,可见其容貌心性之盛,而?他又是君诏旧识。

谢泠闻言嘴角略微勾起:“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不强求。”

裴染疏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忍住笑了:“你这样说陛下可是要伤心的。”

“茶好了,喝一杯暖暖身子吧。”谢泠将沏好的清茶放到一旁,“宫中珍藏的西山白露。”

“别的不说这后梁宫中享乐的东西倒着实不错,”裴染疏啜了一口,微微点头,“好茶。”

“那就留在宫中享乐?”

“那可不成,这样的地?方待久了身子骨都要散架,”裴染疏摇摇头,长叹一声,“每年回来看看你们也就是了,不是我该长待的地?方。”

三?年前鸩山天险已破,剩下的还有偌大的疆土要继续打下,君诏伤的极重从鸩山下来后就连忙夜往燕京赶,养了半年才能勉强下地?行走。

战场战事刻不容缓,裴染疏不得不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披甲上阵,又三?年打到后梁城下君诏才重又御驾亲征。

她是想?走的人,谢泠心知留不住。

“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裴染疏看了一眼谢泠,笑道:“当然是去徽州,把我的家底都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