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了下去?,幸好谢泠看不见,她放下手里的匕首,拉过?谢泠的手掌,在她掌心放了一个小玩意?儿。
一块拇指大?的木头,有些钝,隐约有些圆,谢泠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食指传来一点细微的疼,身边的人连忙拉开她的手,几?乎下意?识的攥进了掌心。
“小心!上面还没修好,还有不少木刺,容易划着手,我看看?”
只有一根小木刺没进了指腹,君诏拿过?她的手放在膝上,珍而重之的用匕首挑走?那根木刺,木刺挑开一滴鲜血溢了出来,君诏下意?识的将手指含进口中。
而后猛然醒悟过?来,一下子松开,想?徒劳的解释一下,脸色已经?涨红,无数次庆幸幸好阿泠看不见。
却又可惜她看不见。
沉默而尴尬的气氛在小小的车窗里弥漫开来。
谢泠率先开了口,她仿佛无知无觉一般跳过?了这个话题:“雕的是铃铛吗?”
君诏颇有些勉强,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隙,让外头的空气进来冲散车厢里若有似无的暧昧。
“是,阿泠姑娘看不见总归是不方便,荒郊野外万一走?失就不好了,因?此想?着雕个木头小铃铛,在哪里都能?听见。”
木头做的铃铛声音细微,并?不如金玉那般招摇,响在山林里声音是沉闷的,君诏内力高强,耳力出众才能?听见,旁人却不一定?能?发现。
她夜里疼的睡不着,便想?着做一个捱过?漫漫长夜。
她以前不是没有送过?谢泠礼物,天竺的经?文,海底的珊瑚,难得一见的玛瑙玉石,总没有一件是自?己做的用心。
车厢里再次寂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君诏突然执起谢泠的手放在有了一个轮廓雕刻出内芯的圆珠上:“这样喜欢吗?”
谢泠由她带着一点一点摸索过?去?,木头表面虽不算多么光滑却也没有一开始的刺挠,木头表面被雕刻了什么,她随着君诏一点一点触摸过?去?,有些不确定?的问:“是蛇?”
“是,谢泠姑娘的属相。”她的语气禁不住有些略微的高兴,连声音也比之前温柔。
君诏与谢泠差不多同岁,君诏比她大?几?个月,险险摸到一个龙尾巴,谢泠刚好属蛇。
只是白藏一个短暂相识的人如何会知道谢泠的生辰年月呢?君诏思绪一转,便轻咳了一声转开了话题。
“谢泠姑娘竟然能?认出来,倒是显得我雕工还不错,第一回做这个,若是谢泠姑娘不嫌弃,便收下吧。”
谢泠指尖在铃铛上点了点,被推开一线缝隙的车窗在此刻照进点点阳光,轻巧跃在她苍白的指尖,就在君诏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她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