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得只剩下寒风簌簌的声音。
赵家来使再也忍受不了,心中大怒,喝然出声:“好!那老夫便告辞了”
说罢便拂袖离开,片刻不愿停留。林青竹没有立刻选赵家,已经说明了态度,两个世家当庭争抢一个炉鼎,已经叫他们颜面大失,这是讲究你情我愿,既然别人要去攀高枝,他们又岂愿在此被窥伺取乐?
全无体面!
林青竹见他们动了,才反应过来他们要走了。
他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打算再站一会儿,然后让林清笃也离开。
但林清笃却打量他片刻,然后淡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身上的威压太盛,哪怕已经收敛,林青竹还是本能的战栗,从刚开始就是这样,他被两家压制得动不了,现在更是难受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林清笃从旁边侍女手里拿过礼盒,打开,盒中静静躺了一张红色玄英纸所制的婚书,由婚礼的主人亲手所写,署上了自己姓名。
林恕,字如晦。
但婚书是半合上的,所以林青竹看不完全,只能看到这一角。
他心里微微一动。
林清笃诱哄道:“你可打开一观,上面写了你的名字。”
林青竹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他受威压携卷,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却在要碰到的时候脊背冻得一疼,清醒片刻,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