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宜忌,又是说她不能颠簸,日后莫再去店里,又说孕期不能动剪子,锦娘只含笑听了点头。

见她走了,阿盈才抱怨道:“罗里吧嗦说了一堆,什么都没送过来。”

“罢了,小心被人听见。”锦娘“嘘”了一声。

阿盈帮锦娘把首饰收好,又道:“娘子,您今儿这身茉莉花的裙子真好看,虽说戴了帷帽,还是好些人看您。”

“可惜有了身孕这样的裙子不能穿了,带子太多,万一被绊倒了倒是不好了。”锦娘很可惜。

二人正说着,又听说宗房蒋延之妻彭氏来了,彭氏多年无子,人却很妥帖,今日特地送了燕窝过来。又有各房头送了东西来,当然也有不送的,锦娘都一一记下来。

晚上,蒋羡进屋,看着锦娘的肚子,很是敬畏的往外边挪了挪。

说实话,蒋羡总觉得和妻子都还没有亲近够,现在多了个孩子,甚至娘还说让他睡书房,让他们不能同房,是他说书房太过狭窄,榻也睡着不舒服才争取和妻子睡在一处的。

说起来,他还有些委屈,又看锦娘发呆,他立马关心道:“娘子,你在想什么?若是有何为难的事情,只管同我说。”

锦娘看了他一眼,有些憋闷道:“我今儿这件裙子这么好看,可惜不能穿了,就怕被绊着。还有,大家似乎都默认我要在家休息,可明日我还要去铺子里呢。”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她现在有了身孕,其实孕期反应不算严重,但是她也不能丢了绣铺的事情,朱绣娘和阿盈都无法独当一面。

怀孕了能不能继续工作,这是锦娘最发愁的事情,至于别的她没想过。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快有身孕,明明她因为减肥掉过头发,气血不足,还常常久坐,不知怎么竟然还有了孩子。

蒋羡非常狐疑的看了锦娘一眼,在他的认知中,女子不应该是最看重自己的孩子吗?甚至有了儿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甚至还有人花重金求子,连他娘为何在家族之中颇有地位,还常常被人请过去做全福人,就是因为她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娘子,你还是想去店里吗?可是大夫说前三个月最好是要好好将养。”蒋羡如此道。

锦娘笑道:“无事儿的,我的反应也不是很大,若我到了保胎那一步,我肯定也会在家的。在绣铺我也是多半坐着或者躺着,又不需要做什么重活。”

“可路上会颠簸啊。”这是蒋羡最担心的。

锦娘遂折中道:“那这样吧,我每隔两三日过去看看,好不好?”

“这……”蒋羡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