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又很百口莫辩,他张了张嘴,抬了抬手,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最后只说:“是法国的……镯子是法国的……”

喻圆从汤里抬起头,有点没面子,硬邦邦说:“反正都是资本主义的消费陷阱。什么牌子是什么国家的这种没用的事记得清楚,你就不知道多学习学习,多看看新闻吗?那个……那个最新下水的潜艇是什么你知道吗?最新登月的探测器你什么知道吗?”

换个人在他面前说这种话,景流玉只会不屑,轻蔑且高高在上的不给对方一点眼神的施舍,不,这种人或许连见他面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实在浅薄无知愚蠢的可怕,给人一种自信的社会中年底层男人坐井观天后的慷慨激昂,吐出的话也令人闻之生厌,竟然还妄图用这种东西来教育别人,听了只想发笑。

但是喻圆抱着碗跟他翻白眼,扬着下巴,自信满满教育他的时候,景流玉根本想不起这茬儿,清明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带着潋滟的春情,凑过去,轻声说:“对对对,圆圆说得都对。”

他慢慢贴上去,眼睛刮过喻圆的眉眼,鼻尖,不停张张合合的嘴巴,闭上眼睛,手臂搭在喻圆的腰上。

失去兴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他现在还新鲜,年轻漂亮的喻圆说什么他都不觉得烦。

喻圆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赞同他的想法,结果听众听着听着嘴巴就要贴到他的嘴巴上了,景流玉长得真好啊,亲了太多次,喻圆都形成了条件反射,人家要亲他就主动贴上去张开嘴,身体就软了。

但是这次不行,他一把将人推开,抱着花撇嘴:“滚开!最讨厌和你亲嘴了,技术真烂!我都亲腻了!”

他觉得扳回一城,扭头走了,回到自己房间上了锁。

喻圆心里还是介意,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屁股,又摸了摸,实在没摸出什么不一样,他把照片删掉,用被子蒙上头,推卸责任,松了也是景流玉捅松的,和他没关系,谁让景流玉那东西长那么大,跟烤的大苞米棒子一样,谁把苞米天天往屁股里塞,有时候一塞还是一个晚上,睡觉也不拔出来,都会松的吧!

有机会捅捅景流玉就好了,把景流玉也捅松,就没资格嫌弃他了!

……

周末,喻圆和志愿者去了趟医院取DNA检查报告,报告显示,喻圆果然不是王芳和喻强的亲生儿子,意料之中的事情。

志愿者说:“那我帮你重新登入信息吧,你再等等,说不定有机会还是能找到他们的,我们已经在联系当年的煤老板了,说不定会有线索。”

喻圆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的话,信息不明,时间又久,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和自己孩子做个DNA检测,他爸妈多半不知道抱错了孩子,找人更像大海捞针了。

他点点头,还是说好,没有扫兴。

志愿者起身要离开,看了看喻圆,问要不要一起。

喻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你先走吧,我正好在医院办点儿事。”

志愿者没有多问,和他道过再见后就离开了。

喻圆捏着身份证,站在医院挂号机器前,皱眉,有点儿犯难,应该挂哪个科室呢?

身上披着红绶带的导诊看见他迟迟不动,热情地走过来,想要帮忙,喻圆赶紧抬手,一把按下了其中一个科室的按键,然后对着人家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我知道挂哪个了。”

导诊护士冲他善意的微微一笑。

喻圆脸蹭的一下红了,飞快抽出挂号单,不敢让人家看见,退出挂号界面,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

四楼,二区。

喻圆捏紧挂号单,生怕掉在地上,一路上左顾右盼,唯恐遇见熟人。

到了四楼,他把外套的领口拉高,半张脸埋在领子里,瑟瑟缩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