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喻圆念叨着,把裤腿往上一拉,拍了个小腿的照片,发过去【哥哥,要看腿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早上四点,我临时起意,背着跨包,坐了五个小时高铁自己去了临省的小镇,镇上公交出租车都没有,我就一个人在镇上晃荡,爬山,听不一样的口音,喝当地的汽水;晚上又换了另一个城市,酒店很冷,五级能耗的空调像经历过二战,一开就突突突响,一点儿作用没有,只能抱着羽绒服取暖睡觉;第二天早上坐了大巴去另一座山,大巴开到山顶很冷,要等其他人到齐了才能走,我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人冻透了,脚都疼,只能来回走取暖。感觉去的地方不是很好玩,但是自己一个人勇闯世界,去挨冻去流浪的感觉很爽,很自由很轻快![星星眼]

第5章

这是景流玉第四次收到来自这个账号的好友申请。

对方言语暧昧,带有挑逗含义,看起来像个刚入行的不入流野鸡,或者说其实是个野鸭。

现在这只野鸭应该正躺在隔壁校医务室的病床上。

以小野鸭的愚蠢头脑,大概想不到景流玉是如何得知他在暗中搞鬼的。

校园卡一般情况下都是连号,信息化社会下,几乎一切无处遁形,顺藤摸瓜一下便能揪出来。

最关键的是,小野鸭把头像换了,换成了一张照片

骨肉匀称的小腿并在一起,横陈在深蓝色的床单上,修长纤细,线条流畅,雪白的皮肤和深色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凝固的牛奶糕,惹人垂涎。

这张床单在几个小时之前景流玉见过,就在喻圆的身下。

喻圆的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所以心思格外好猜。

强烈的嫉妒,恶毒的怨憎,还有一点儿想使坏和占便宜。

景流玉走到哪儿都是艳羡崇拜,无聊高压的生活早就让他麻木,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么个好玩的玩意,当然要像猫捉老鼠一样,把人慢慢剥皮拆骨。

他晾了许久,才抛下个鱼饵,回【有什么事?】

喻圆在食堂恹恹地喝小米粥,微卷的头发快要耷拉进碗里了,手背上还留着打针的输液贴,按照医嘱,他的输液贴在三个小时之前就该撕下来。

现在它已经粘性欠缺,需要时不时往下按一按。

这个时间食堂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只开着零星几个小灯,昏暗沉闷,偶尔路过一两个学生,喻圆就故意把贴着输液贴的手背放在桌面上,等他们看见。

但是路过的每个学生眼睛都好像长在头顶上,看不见他的手,有的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径直路过了,根本没人上前来关心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