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转了两千块钱。

喻圆忽然又难过起来,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所有人都不知道大哥做了什么,付出了那么多,他心不在焉,连可乐都变得苦了。

吴芳的超市晚上九点才关门,距离小区二三百米,喻圆特意去接她。

玻璃门和白天不太一样,门上从里面挂了一对色彩鲜艳,极具冲击感的拉花使得喻圆第一眼就被它们抢占了视线,想起这儿有个门,不至于再一脑门撞到玻璃上。

“就这么近,你这孩子怎么还特意来一趟?”

吴芳忙了一天,满脸疲惫,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显得不够热情,喻圆再和她说白天的汉堡蛋挞,她也实在有气无力的没什么精神,眼神黯淡,没法应和喻圆。

喻圆也不好再和她说什么了,到家给她打了盆热水洗脚,催她去休息。

周树国迟迟未归,喻圆白天睡多了,晚上一直睡不着,躺在床上玩手机,到凌晨十二点多了,才听到锁孔转动的声音。

有人比他先一步走出卧室,开了客厅灯。

“怎么才回来?你心脏不好得早点休息。”吴芳用气音问,轻手轻脚带上门。

“多跑会儿,晚上起步价贵,多赚点儿是点儿,”周树国也很轻声地说,“孩子都睡了?”

“睡了。”

“圆圆回来还适应吗?”

吴芳很高兴地说:“还行,圆圆可孝顺了,又勤快又孝顺,还去超市接我,给我打洗脚水。”

周树国得意洋洋:“那是,我儿子肯定孝顺,咱俩基因好,孩子个顶个都好,将来老了肯定享福。快给我下点面,饿死我了。”

没一会儿,周树国呼噜呼噜一边吃面,两口子一边聊天。

“快过年了,拿三千块钱出来,给孩子们和你从里到外换身新的。安安圆圆和悦悦下学期学杂费留出来了吗?明年的医保,社保……”

“不太够,差个一两千,没事儿,年前说不定就挣出来了。你也添套衣服吧。”

“我就算了,大老爷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万一让哪个老娘们看上勾搭走了你都没地方哭。年前我再跑跑,年后咱俩空出两天带孩子出去玩玩。”

“平平今年又不回来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