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术的家境都不差,但不差到沈梨白这种的,到底是少数。

不管她是炫富,还是热情待客,他们既然来了,便客随主便,四处参观。

沈梨白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两条腿并拢,微微向旁偏。吊灯照着她,烘托出一种清冷感。

下一秒,谭玮吊儿郎当地搭上她的肩,瞬间打破氛围感。

“等我呢。”

她睨他一眼,“好大的面子,您再晚点来,我不如去请您得了。”

“不劳沈公主纡尊降贵。”

谭玮托起她一只手,半跪着低头,作势要亲吻她的手背,“尊敬的公主,我没带礼物,公主不会生气吧?”

“不会,”沈梨白似笑非笑,“但是不知道小红会不会。”

“别动它!”

有车质在她手上,他立马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没好气地道:“喏,生日快乐。”

嘁,车奴一个。

她接过,揭开。

黑色绒布上,躺着一颗粉钻水滴形裸石。

克拉不小,净度高,透亮,一看就知价值不低。

沈梨白满意地合上,笑着摆摆手,“饶你一命,撤下吧,小谭子。”

谭玮不解:“你在这等谁呢?”

杜茹很有眼力见,过来,把他拽到一边,低声说:“走走走,来看戏。”

地址和时间是前两天收到的。

说是她生日聚会。别的,也没多说。

时杳一早就到了,是沈梨白没注意到他。刚刚谭玮和她的互动,他尽收眼底。

从他的角度看,男生是实打实吻到她的手背了。记得之前去她宿舍楼下,也见到了他。

他们是什么关系?

女鹅不坏,是妈妈坏_(:3 ? ⌒?)_

0052 52 小醋怡情

沈梨白对上时杳的目光,唇角几不可察地上扬。

她向他招手,像公主招服侍奴仆那样,她高高在上,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单看她这副矜贵的样子,绝对联想不到,过不了多久,她会被男人肏到淫荡得流水不止。

时杳越走越近,她的视线也越抬越高。

她一手托着下巴,另只手摊开,“我的生日礼物呢?”那么理所当然的口吻。

他将一只毛绒小狗放在她掌心。

不到拳头大,她东看西瞧,也没发现特别之处,顶多是做得逼真了些。

沈梨白撇撇嘴,不满:“你就算不想送,也别拿个地摊货敷衍我吧。”

他指指小狗脖上挂的那块金色小牌。

“黄金的?”

他点头,打字说:去庙里找老僧开过光,保平安的。

“原来你信这个?”

当初他在病床上昏迷数日,父母想尽各种办法,现代医疗,求神拜佛。幸运的是,他没死,可也向死神付出了代价,他永远听不见声音了。

谈不上信仰,但在意外发生前,唯一的精神寄托,只有这个。

或许是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事故,他格外敏感。难怪以前她回学校,他总那么紧张,她还当他小题大做。

沈梨白又看了看那只小狗,憨态可掬,又举起来,对比着他的脸。

“嗯,挺像你的。”

金不金,钻不钻的,她倒没那么稀罕,哪有他跪在蒲团上,为她虔诚祷告来的珍贵?

她既已收下礼物,时杳转身要走。她手快,拽住他。

他轻轻拂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往别墅内扫了一圈,抿了抿唇。

许多打扮时兴的男男女女,有的向他投来探究的视线,大抵在猜,他们行为举止这么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