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他立马变脸,挥手欢送,“公主殿下慢走。”
沈梨白技术一般,胜在胆大,一般人看她这种开法,都会避开,反而方便她了。
到时杳家楼下,不到一个小时。
输门锁密码,径直进屋。
目光搜寻一圈,不见人影,走上楼,发现他还睡着。
按他的生物钟,这会儿早该起床了。
沈梨白跪在床沿,倾身,摸了下他的脸,果然,是挺烫的。
再掀开被子,探到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时杳被她大开大合的动作搞醒了,却当自己深陷梦境之中,眨了眨眼,怔愣迷茫地看着她。
不是梦的话,为什么一睁眼,就会看到她?
“烧傻了?”她掐住他两边脸颊肉,用劲一拧,“这回清醒没?”
醒了。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扯过被子,遮到头顶。
他几天没刮胡子、剪头发了,脸色也糟糕,因为发烧,唇干得起死皮。
怎么能顶着这副样子面对她。
脑袋稍一转弯,就猜到出,她为什么来。
九成九是林绍清。
沈梨白被逗得发笑,土拨鼠刨地一般把他刨出来,掰着他的脸,逼他看自己。
他没有多余的气力挣扎。
“不想见我?不想我就走了。”
他微微喘着气,胸膛起伏。
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眼睛蒙着雾气般潮湿,看着,像只撒泼打滚过的萨摩耶。
良久,他垂着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到她的指尖,然后攥住。
别走。
他几不可察地摇头。
大概是病毒使他变得脆弱,所有的伪装瞬间崩盘,遵循的是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和渴求。
想见她。
哪怕这真是梦,也好过只能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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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3 43 小穴饿了
时杳被强行按在床上休息,不知道她在楼下搞什么的时候,就开始懊恼不已了。
他真是烧昏了头,居然留她照顾自己。
且不论她会不会,过去他也舍不得让她干活。
沈梨白的确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她盲目地自信,觉得没什么难得倒她的。
先上网搜索,发烧患者能吃什么。
白粥,OK,这个简单。
她翻箱倒柜地找米。
时杳家厨房柜子多,规规整整地收纳着各种厨房用具,好多她都不认识。
打开下面某个柜子时,她蓦地顿住,蹲下身,把东西取出来。
当初,确定关系后,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沈梨白直接从酒店搬到公寓来。
热恋期么,哪怕一起躺在床上,啥也不干,都不会嫌腻。
她有台拍立得,拍了好几张自拍,拼贴在一起,相框装着,原本摆在床头柜上,她说,哪怕她去学校了,也相当于她陪着他。
还有一本聂鲁达的诗集。
翻开,果然是他们一起读过的那本。
忽然,书页里掉出一张相片。是他拍的她的睡颜,她都没不知道。
背面写着一句改动过的诗:我还爱她,这是确定的。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
落款日期却是去年春天。
他为什么收在厨房?
她停了会儿,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