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笑,“逗你玩的,反应这么大干吗?”

“女孩子不要随便说这样的话。”

他强调前三个字。

“是女‘孩子’不能,还是‘女’孩子不能?”

他怀疑她是在给他下套,无论哪个指向,她都可以反扣一顶帽子回来。

“我该反省一下,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导致你如此没轻没重。”

沈梨白说:“那你要教训我吗,时杳哥哥?”

尾音打着转儿,向上扬,带着女孩独有的娇媚。

她抱住他的胳膊,上半身贴近,“骂我,还是,打我?”

非常明显,柔软的触感。

是少女的胸乳。

时杳立即收回手,冷声道:“保持距离,沈梨白。”

那天后,他连续半个月没回家,她不知道他住哪儿,问他他也不说。

不过没关系,她加了林绍清。

将地址告诉她时,两人正在酒吧。

放下手机后,林绍清看向时杳,幸灾乐祸:“我早说吧,被她拿捏住,你完了。”

“大小姐八成是一时兴起,冷久了,没意思了,自然就撤了。”

林绍清摇头,“依我看,未必。”

时杳睨他,他坦诚道:“她估计这会儿正过来呢。”

酒吧鱼龙混杂,沈梨白孤身一人,无异于羊入狼群。时杳到底坐不住,结了账走了。

林绍清在背后喊:“谢时总请客。”

“下次找你算总账。”

沈梨白是那种说走就走的人,行动力强,她打车过来,也就二十来分钟的事。

时杳站在暗处,她一时没留神,径直往里走。

这是家正规酒吧,得查身份证,她未成年,进不去。

她站在门口,拨了个电话。

他看了眼手机,抬高眉梢,不打给他,打给谁呢。

沈梨白说了几句什么,忽然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看到他。

这时,旁边蹲着的一个喝醉的男人,忽地伸出手,摸了把她的大腿。

她想也不想,回身抽了他一巴掌。

男人的朋友抓住她的手腕,推她一把,“干吗呢,随便打人。”

“你搞清楚,是他先猥亵我的。”

“血口喷人,我怎么没看到?而且你穿这么骚,你不就是来钓男人吗?摸你怎么了?”

沈梨白不屑嗤笑,“眼睛如果被屎糊住了,撒泡尿冲冲干净吧,不然哪天走路上,掉进化粪池,连自己到家了都不知道。”

对方恼火:“你找死是不是?”

说着就要动手。

然而,还没落下来,被一股力量挡住。

男人声音沉而有力:“周围有监控,酒吧也有保安,你朋友喝醉了,你总没醉吧,想警局一日游吗?”

时家在庆城势头不小,时杳没少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对方哪怕不认识他的脸,也看得出他不好招惹。

但时杳没让他们走。

他轻抬下巴,气场压迫性极强,“道歉,为你刚刚的行为和侮辱语言。”

两人不情不愿说了声对不起。

时杳带沈梨白上了车,又气又好笑:“你怎么张口就是屎尿屁?”

“不好意思啦,跟这种人,我一贯没素质。”

“安全也不要了?”

“你不是在吗?”她嬉笑着,“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呗。”

他蹙眉,“倘若我不在呢?你打得过吗?”

“我没你说得那么蠢,他摸我,我直接就报警了。”

“你还挺会审时度势。”

也是断不会让自己吃半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