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候慌忙上前:“下官在。”

颜鹤打量了他一眼:“尊夫人因何服毒?”

永安候一脸悲泣:“下……下官也不知,下官也是刚刚才知道夫人她……怎会这样?!”

颜鹤:“尊夫人服毒的时候,你在哪?”

永安候:“下官一直在书房。”

颜鹤看了永安候一会,永安候不敢直视,一直欠着身,面带悲切。

颜鹤淡淡道:“看来要请侯爷去一趟镇邪司了。”

永安候抬起脸,甚是震惊:“这,这是为何?本侯犯了什么事?”

颜鹤却不再看他,往旁吩咐:“找仵作来验尸,这里的人都带回去。”

“是!”

永安候:“颜,颜掌令,这里是侯府,是御赐的永安侯府,你没有权利……”

只是很快,他就被镇邪卫拖走了,此时全府上下已经全都起来了,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有些胆小的被吓哭了,但很快那哭声就收了回去。

颜鹤走出房间,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片刻后,梁五快步走过来,低声道:“掌令,找到了,就在佛堂那。”

颜鹤即转身往佛堂那边去。

他还未入京,就已经先去掘了世子的墓,但却什么都没找到。这也不算意外,如果世子妃真的完全被蒙在鼓里的话,佛珠这么关键的东西,她就不可能真的知道下落。

佛珠肯定还在永安候府内,甚至就在永安候手里。

所以昨晚故意先让城防司来侯府搜逃犯,让永安候先陷入惊慌,再给他准备的时间让他动起来,对手只有动了,才有可能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露出破绽。

但没想到的事,永安候夫人居然自尽了。

颜鹤一边走一边想,真是意外的收获,这侯府里藏的事,比他想象中要多。

佛堂是永安候的原配夫人生前用的,很小,里面一目了然,完全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据侯府的下人说,自原配夫人离世后,永安候就从未踏入过这间佛堂。

但昨晚城防司的人离开后,侯府的一位仆从却发现,侯爷悄悄去了一次佛堂。这个明显有些反常的行为,没多久,就送被到镇邪司那边。

颜鹤打开佛龛下面的暗屉,便看到一串佛珠静静地躺在那。

……

寅时初,颜鹤回到镇邪司,今晚收押了一百多人。而且永安候夫人忽然自尽,这件事背后定还藏着更大的事,他得亲自盯着。

还有昨晚遇袭,原就是他设计的,却不想真的有人埋伏,趁机出手。

帝京……原来已经混进这么多人。

呵,来得好,不用他一个个去找了。

颜鹤正看着那串佛珠的时候,梁五端着一碗热汤面进来,轻轻搁在旁边:“公子,下面的人在审,您先吃点东西,然后歇一会吧,您已经两天没睡了。”

颜鹤抬起眼:“他们需要多长时间?”

梁五:“收进来的人太多,粗筛一遍,估摸也得到天亮。”

颜鹤将佛珠收好,和香囊一起放在身上,然后走到旁边的塌上躺下:“一个时辰后来叫我。”

梁五:“是。”

……

帝京的镇邪司内也有观水台,就摆在颜鹤的议事厅这边。他在塌上睡下的时候,隔壁屋里的观水台,水盘内忽然出现了水纹。

梁五从颜鹤那出来后,忽感觉空气了多了些水气,便问:“外头可是下雨了?”

“是,刚下,真麻烦这大半夜的。”

与此同时,洛水县这边,也飘下了一场细雨。

……

颜鹤从宫里出来,他的马车并未在外,身边的随从也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