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公子自便”,便出去了。

颜鹤也没有留,她的裙摆和鞋子都已经湿了,是因为先顾着他,所以才一直没去换。春末的夜里,又下着雨,再耽搁下去,肯定会着凉的。

……

林师师回到家的时候,陈玉娘已经打算让玉桂去医馆看一看,瞧着她回来后,终于松了口气:“怎么这般晚,身上怎么还湿成这样!快进来,厨房的热水一直烧着,你先去泡个澡。”

“傍晚时候来了个病人,加上一直下雨,就耽搁了些时候。”

林师师简单说了两句,便去厨房提热水了,陈玉娘伤还未全好,帮不上忙,哄了妞妞上床睡下后,就来到林师师的房间里等她。

约一刻钟后,林师师进了房间,看到陈玉娘在,便问:“嫂子有事?”

陈玉娘让她过来,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道:“饭菜又给你热了一遍,擦干头发再吃。”

林师师却没什么胃口,只是嘴上应了声,心里则慢慢复盘今日之事。

白府的术阵,雨巷的术阵,颜鹤体内的奇诡邪气,金鳞怪病……此界的另外一面,正在她面前慢慢掀开。

屋里安静了一会,陈玉娘又道:“今儿,老太太和二婶都过来看我了。”

林师师靠在熏笼上,有些懒懒地开口:“应当的。”

瞧她这话说的,好似根本不将长辈放在眼里,但陈玉娘知道林师师不是那个意思,不由笑了笑,仔细帮她擦着头发上的水:“老太太和二婶的态度确实是变了许多,都是托了你的福。”

林师师斜着眼睛看她:“嗯?”

陈玉娘被林师师这么看着,不禁有些窘迫,有时候她真觉得师师的眼神,似乎能看到人的内心去,只是她又适时地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