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偏偏又是在床上，且此时天还未完全亮，房间里光线昏暗，他身上的气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他的手还握着她的肩膀，掌心的热度穿透衣服，有些烫。

颜鹤也是坐起身后，才发现她侵衣的领口有些宽松，脖子下露出大片的肌肤，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领口下面微微起伏的线条，那如雪一般白皙的颜色，似一下灼伤他的眼睛，他心里猛地一颤，握在她肩上的手不由一紧。

林师师张了张口：“你，生气了？”

她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同时也感觉到他在克制。

颜鹤：“……”

林师师沉默了一会，终是又开口：“离天，救过我，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只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颜鹤愣住，手上的力道不由松了下去，然后过了好一会才问：“何时的事？什么人要取你性命？”

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猛地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那几个梦，梦里她一直在逃，但追杀她的人太多了，渐渐的，她浑身是伤，白衣染血！

难道……那不是梦？当真……当真是她的经历？！

可能吗？

不可能吗？

这世间既有奇诡妖邪，有永夜城，有虚境，那又还有什么不可能！他之前查不出她的过往，那如果，如果她的那些经历就不是发生在这人间，而是发生在如永夜城那般的地方，那他自是不可能查得出来，这世间没有人能查得到。

而且她从一开始，就对永夜城那么了解，知道如何进，知道如何出，她不可能无端就知道这些。

须臾间，他脑海里翻涌出无数念头，每个念头都让他心疼得有些窒息，她真的经历过那些无止境的追杀！怎么逃出来的？受了多少苦？都伤到哪了？

颜鹤：“师师，你……”

他声音干哑，却一下不知怎么继续问下去，他甚至有些怕听到她的回答，证实了他的所有猜测。

于是他便又改口：“那他怎么会在永夜城？你是想……将他带出来吗？救他出来？”

救？若是能救，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