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书垂下眼,轻轻一叹:“我和林姑娘之间的关系,就不由郡主费心打听了,不让你动她,也是为了郡主好,再说昨日郡主不是已经感觉到了。”
静宁郡主:“什么?”
谢锦书抬起眼:“林师师送你的平安符,你为何不敢碰?镇邪司的平安符你都不惧,为何独独惧怕林师师的平安符。”
静宁郡主沉默,昨日林师师拿出平安符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就有种巨大的危机感,当时她整个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身体甚至有些颤抖。那枚平安符在她眼里,就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直觉告诉她,她若是碰上的话,定会被灼伤。
但那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被灼伤后,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静宁郡主恍悟:“那林师师和谢先生,是同一类人?”
谢锦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道:“至于那颜鹤,你怎么对他都行,只是记得别伤他性命。”
静宁郡主回过神,忽的一声冷笑。
谢锦书看了她一眼:“哦,此事倒是无需我特意交待,郡主本就不舍得伤他。”
静宁郡主看着谢锦书:“谢先生答应过我的事,如今已过去五年,我都从河西回来了,先生的承诺还未兑现。”
谢锦书:“郡主难道不知,若非有我帮你,早在五年前,郡主就已经失了神智,彻底沦为傀儡,兴许早就连命都没了。”
听到这句话,静宁郡主忍不住上前一步,艳丽的容貌咄咄逼人:“但五年过去了,我还是没能完全摆脱控制,我甚至不敢在寿王面前表现出一丝异样。我糊涂的时候听他的,清醒的时候也得听他的,这同真正的傀儡又有什么不同!”
谢锦书不换不忙地道:“郡主已成功骗过了寿王,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接下来郡主只需一点一点离间他们,让他们相互猜忌,难以交心,直至那颜掌令第六次灭邪后,在下自然就帮郡主解了身上的傀儡术。”
静宁郡主看着谢锦书,良久才道:“只需让他们相互猜忌,但不能伤林师师?”
谢锦书点头:“实际上郡主也伤不了她,所以无需做徒劳无功之事,如此也避免打草惊蛇。”
静宁郡主冷笑:“先生可知,寿王招我回来后,给了我什么任务?”
谢锦书看着静宁郡主,目光淡淡。
静宁郡主早就看清,此人看似温和的皮囊下,是真正的无情。
她没见过谢锦书杀人,但她亲眼见过颜鹤一剑砍下别人的脑袋。
颜掌令的无情是来自他的铁血手腕,可那样的手腕,是为了保护更多人。
而谢锦书的无情,则是来自他将他之外的所有人,视若草芥。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究竟抱有什么目的,这么些年,她一直没能看透此人。越是如此,她心里就越是恐惧,可偏偏她入了死局,既要听寿王的,还得听此人的。
她真恨不得让这些人全去死!
包括林师师!
“他让我,用尽一切手段,杀了林师师!”静宁郡主说出这句话后,再进一步,看着谢锦书道,“我如今是清醒的,可以控制自己不动手,但待我神智不清时,可就控制不住了。”
听到这话,谢锦书面上倒无半分意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有种不出所料之意。
静宁郡主冷笑:“谢先生要是真心疼那林姑娘,就尽早替我解了这,该死的傀儡术!”
谢锦书:“……”
静宁郡主最后道:“否则,真保不准什么时候,你那林姑娘就被我伤到,万一真出了那等事,我可不负责!”
……
林师师到了镇邪司后,就命人去打听一下,昨日前去明月楼赴宴的那些女客中,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