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之前被她抽出的那条,便只是子线?
谢锦书要是能直接控制颜鹤,那他确实无需着急去收那些尸块邪气。
林师师慢慢梳着头发,灵气从她指尖溢出,顺着梳子浸入头发。便见那发上的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她放下梳子,长发如丝缎般垂在她胸前,起身的时候,柔顺的发丝在轻轻飘飞。
……
次日,兄妹二人用早膳时,林二郎才知道林师师今日要上值去。他怔了怔,才问:“师师,你日后成亲了,难道还打算在那镇邪司当差?”
林师师:“应该是吧,怎么了?”
林二郎看着有些天真的妹妹,也不清楚她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事,便道:“那颜鹤娶了你,哪还能再让你在外头奔波,还让你天天和那些奇诡邪物打交道!”
林师师喝完最后一口粥:“有何不可?”
林二郎瞧着自个妹子一脸天真的模样,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得明白的,便叹了口气:“行了,这个以后再说,你非得今天就上值去?我这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你就不能搁家好好歇两天?”
林师师有些意外地看了林二郎一眼:“二哥昨晚不是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提一桶水都没问题了。”
林二郎被噎了一下,就没好气地道:“行行行,你去吧去吧!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么着急,是想去看谁!”
林师师:“……”
她是急着去见颜掌令,但并没有林二郎说的这个意思。
于是在林二郎有些不忿的目光下,林师师出了杏花小院,上了马车,然后差不多辰时过半的时候,进入镇邪司,来到术署门前。
王寺早就候着门口,马车停下后,他便赶紧上前:“林副使。”
林师师下了车,就感觉才隔了几日,术署的人似乎又多了不少。而且这会儿还早着呢,已经有人不停地往这边出入,并且那些人看到她后,即便离得再远,也都停下朝她行礼。
林师师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王寺:“这些天,您教的那些术和符,想学的人很多,这一个带着一个,便就添了这许多。另外自打帝京出了这几件大事后,术署里的事也跟着多了起来,有这些人在,还能帮着干些杂活,不过都是暂时的,他们最终能不能留在术署,还得看您的意思。他们这些人每日做了什么学了什么,属下都一一记下了,一会您空了可以看一看。”
林师师微微点头,刚走上正厅的台阶,南宫景就从里头迎出来,一脸笑地朝她作揖:“恭喜林副使。”
林师师看了他一眼:“药方的事,你办得如何了?”
南宫景直起身,笑着道:“不敢教林副使失望,如今已初见成效,已经有一些普通百姓知道这个药方了,药铺里用此方抓的药,一包的售价不会超过十文。”
林师师进了正厅后,才又打量了南宫景一眼:“王府那边,没有人反对?”
南宫景:“叔伯们一开始自是不痛快的,但他们哪有我祖父的眼光,此事连祖父都认可了,自是不会有人敢再抱怨。”
林师师站住:“景公子的祖父,是寿王?”
南宫景微微点头:“是。”
林师师:“我听说,寿王很是厌恶术师,为何却让你进了术署?”
南宫景怔了怔,才道:“林副使哪里听得的谣言。”
林师师:“就是听别人说的。”
南宫景:“该不会是听我师叔说的吧,你别听他瞎说,祖父只是之前对术师不甚了解,因此有了点成见,实在谈不上厌恶,不然会让我进术署,又如何能答应师叔和您的亲事。”
林师师:“我定亲的事,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