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寺:“是医署的人来请的,好像是那边的几位术师遇到了点难题,他们实际上是想请教林副使的,只是刚刚您不在,景公子便同他们聊了起来。听说医署之前照着您那张药方熬制出来的药,用到现在,果真是起了奇效。司里有二十多位金鳞患者,其病症有了明显的改善,还有几位轻症的,其病症已然全消,景公子便随他们看热闹去了。”
王寺说到这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骄傲,林姑娘这药到病除的能耐,他早在洛水县的时候就已经晓得,当时在那边的玄衣卫,是最早一批受益的人。
偏帝京这边的人还存疑,非要亲自验证一番才能信。
验就验呗,林姑娘的药方还怕你们验。
眼下医署那边,是上下震动,并且那边已经有人想过来请林姑娘了,甭管那医署的路正使心里再怎么不得劲,也是拦不住想来找林副使的人。
实际上,医署的人动作已经慢了,术器坊那边可比他们快了好几步,而且术器坊的那几位老家伙,姿态摆得很正,他们仅跟林副使打过一次交道,就晓得林副使的能耐。
并且自打他们上次请教过林副使,照着林副使的图纸修改了术器后,他们就都明白
难怪掌令会如此独断专行,二话不说就将术署从医署独立出来,直接交给林副使,不仅给予信任,而且授其实权。
因为掌令比任何人都清楚,林副使的价值!
此时不抱上大腿,更待何时!
术器坊的地位能不能提高,就看林副使了,他们绝不能错过!
……
提到那张药方,林师师想起桔园纸坊里那些人,王娘子也是患了金鳞病。底层的穷苦百姓,即便是知道自己患了金鳞病,怕是也买不那玄清丸。
林师师:“帝京这边,玄清丸卖多少钱?”
王寺想了想:“一两六钱到二两不等。”
酒楼里一个普通的伙计,一个月下来怕是都挣不上二两银子,普通百姓若真是患上这等病,确实就只能等死。而实际上,那玄清丸也并不能根治金鳞病,只不过是缓解其病症罢了。
好在自三十多年前历城惨事后,镇邪司以铁血手腕灭邪,前面五年,颜掌令更是及时找到那两份尸块,不惜代价清除邪气。
所以这些年,患上此等病的人并不多,且多数患者是镇邪司的玄衣卫。玄衣卫若是患上金鳞病,玄清丸是镇邪司负责供给,但那也是有限提供,不是想要多少就给多少。
林师师想了想,便道:“我去一趟术器坊,南宫景回来后,让他在这候着。”
王寺:“是。”
林师师在术器坊那一直待到差不多傍晚的时候,才回到术署,本是要早些回来的,但术器坊的那几位师傅不愿放人,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有时候还请她亲手示范。
于是这一留再留,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南宫景都忍不住想去术器坊找人的时候,终于看到林师师的身影,他赶紧迎上去:“术器坊那边有什么事,怎么这么长时间?”
林师师:“帮他们改善一些术器。”
南宫景:“……”
他这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早知道,下午从医署那回来的时候,他就马上去术器坊。这一个下午,他竟真乖乖听话,说让他候着,他就在此好好候着!
林师师不清楚他此时的心里活动,瞧着时候不早了,便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帝京这边的几家大药铺,寿王府是不是也都有份?”
南宫景回过神,便点头:“没错。”
他说着就询问地看着林师师,虽说之前在洛水县的时候,他就听闻林姑娘的药汤治愈了不少金鳞患者。但当时他在洛水县只待几天,那些事就只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