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掌令一样,她不怕得罪人,也没有要考虑任何人的面子。被邪物附身的那四人,他们大致也晓得其背后的人是谁,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林副使居然连面都没露,居然直接将那四人交给了玄衣卫……她是真的不怕啊!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结结实实磕到了铁板,心里反而会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进而会生出一种自我安慰
打不过,主要是因为对方太强,不是因为我太弱。
所以这场考试若是被林副使给刷下去,虽是能力问题,但有这件事打底,怎么都能交待得过去;可若是主动弃权,那便是态度问题了,哪个主子会重用一个办事不积极,态度不端正的下属。
于是从镇邪司出来后,很多人仔细琢磨了一通,反而有点庆幸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
没多久,帝京各个府上,包括深宫内,陆陆续续都收到了相关的消息。
……
帝京书院也有一个湖,叫真心湖,比百草园的碧玉湖要小一些,但真心湖的景色不比百草园逊色。
下午,谢锦书正在湖边垂钓,只是他在这都坐半天了,还是没有鱼来咬钩,好在他也不急。
钓鱼他有经验,只要有足够的耐心,鱼儿总会上钩的。
终于,浮标动了,谢锦书眼里露出淡淡的笑意,上午买了块豆腐,正好今晚用来煮鱼汤。
忽一阵风拂过,地上树影婆娑,前面湖水微澜。
随后有脚步声过来,刚刚咬钩的鱼儿马上被吓跑了。
谢锦书倒也不恼,只是有点无奈,转头,就看到谢不离,有点出乎意料的狼狈。
他叹了口气,放下鱼竿:“回来了。”
谢不离走到谢锦书身边,先是行了一礼:“先生。”
谢锦书站起身:“受伤了?上药了吗?”
谢不离:“已经用过药了。”
谢锦书挑的这垂钓之处,是靠着一株古树,他特意在树下摆着张小几和两张椅子,几上放着一套粗陶茶具两本诗集,小几旁边还有一口红泥小炉。
钓鱼若是累了,便可回这处坐一坐,看看诗篇喝喝茶,人生最惬意的事莫过于此。
见谢不离那满身狼狈的模样,谢锦书便示意谢不离过去茶几那坐下,然后他给谢不离倒了杯茶:“是被林副使给刷下来了?”
谢不离拿起那杯茶,一口气喝了,放下茶盏后才道:“没有,是昨晚出了点意外。”
茶已经凉了,但今天天有点热,凉了的茶水喝起来更舒服。
谢锦书没再给他续杯,只是含笑地看着他:“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打击。”
谢不离:“先生不想知道,昨晚百草园内出了什么意外吗?”
谢锦书叹了口气:“听说是有邪物混了进去,好在你们只是有几个受了点轻伤,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受伤的会是你。”
谢不离诧异:“先生是听谁说的?”
谢锦书:“前两年我教过的一位学生,他也去了百草园参加考核,今天上午我买菜回来时,正好在路上碰到他,便听说了此事。”
谢不离闻言,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不由皱了皱眉:“我是一开始没留神,才被伤到,谁料到居然有人真的敢在镇邪司动手脚。”
谢锦书:“镇邪司那等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你昨晚也算是得了教训,这样还要继续吗?”
谢不离:“当然,那位林副使可不简单,我之前确实是小瞧了她。”
谢锦书便不再劝,而是顺着他的话问:“如何不简单?”
谢不离沉默了一会,才道:“昨晚要不是她的术阵,那几名邪物应是已经得手了。说起来,昨晚无论是那几名邪物,还是驱使邪物的那人,这场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