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南方怒道:“岂有此理,百草园这几日一直归林副使管着,若是林副使管理不力,叫邪物混了进去,那也应该从术署查起,林副使该好好自省才对,怎么却跑到医署这边找麻烦!这是何道理?即便是年纪轻轻不懂事,也不能如此荒唐行事!陈老一生磊落,岂能容你随口污蔑!”
陈南方说得义正严辞,这里毕竟是医署,周围都是医署的人,于是大家纷纷附和,若非王亭一直守在林师师身边,这些人怕是都想动手。
年轻姑娘,又没有实实在在的根基,本就意味着好欺负。她突然空降,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所有人都等着她露出把柄,即便没有把柄,也要给她找出一个把柄来。
因此只要有人起个头,挑出她的丁点不好,也无需求证,立马就会有人跟上。你一句我一句,即便不能动手,言语上的阴阳也能获得即刻的满足。
总归也不会有人为她说话,掌令再怎么看重,她也没有自己根基。
没有根基,就不会有人站在她那一边。
果然,玄衣卫都只是候在一旁,没有制止医署的人。柳夜刀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他也想看这位传闻中的林副使,到底怎么面对此番情况,毕竟是她主动过来的,那些话,也是她自己说出口的。
林师师并不在意周围的人说什么,她只是朝走近去,仔细观察陈老的尸体。
路正一等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他听得满意后,才微微抬手,让所有人都收声,然后看着林师师道:“林副使刚刚既敢这么说,想必是找到证据?不如此刻拿出来,也好让我等心服口服。”
林师师这才抬起眼,但却没有看路正一,而是示意柳夜刀过来:“柳大人请看,陈老右手手指的颜色,和别处不一样。”
柳夜刀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点头:“确实是有些不同,但这能说明什么?陈老是术师,平日里常用术纸和丹朱,术纸上带有辟邪粉,皮肤接触辟邪粉久了再加上丹朱的沾染,手指的颜色自然会变深。”
林师师:“柳大人再仔细看看,辟邪粉和丹朱对皮肤的沾染,只会令皮肤的颜色变黄发黑,但不会出现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