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师:“那景公子如何确定自己能通过考核,而且还能赢了谢不离。”

南宫景看着林师师,眼波流动,眉下含情,容色昳丽风流尽显,巧言谄媚的讨好氤氲在浅淡清冽的茶香中:“因为我站的是林副使,这件事只要林副使愿意,在下就能赢。”

所以他主动配合,将他知道的一切,全都主动道出,姿态放得很低,诚意也给得十足。

他的眼睛虽常常长在头顶,但挪下来偶尔用一用的时候,眼光还是很准的。从一开始,他就已看出,自己能不能进入术署,根本不看他在术法上的能力有多强,甚至也不用看师叔的态度,就看林姑娘愿不愿。

确实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

林师师看着南宫景,片刻,垂下眼,拿起旁边的茶壶,给南宫景倒了一杯茶:“我只教你一次,能不能学会,就看你有没有这份造化。”

颜鹤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师师和南宫景坐在院中的茶轩内,而且林师师还亲手给南宫景倒茶。

即便隔着这么远,也还是能看得出,南宫景此时激动得有些不像话!

那小子,打小就这样,只要看到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必是这幅表情!

颜鹤沉下眉头,抬步走了过去。

林师师抬起眼:“颜掌令。”

颜鹤微微颔首,看向南宫景,表情冷得像是结了冰:“你在这做什么?”

南宫景一看颜鹤这样的表情,就忍不住咧开嘴笑:“小侄在向林副使请教术法。”

几乎是直觉,他知道在林姑娘面前,师叔总是会尽量克制。

果然,颜鹤的表情再怎么阴冷,也只是道了一句:“学完了?”

南宫景知道要适可而止,真将这颜罗刹给惹毛了,他得丢半条命,于是站起身,朝林师师躬身行了一礼:“多谢林副使,在下一定会勤勉练习,绝不会辜负林副使的栽培。”

然后他才又向颜鹤揖手:“师叔,小侄先告退。”

待南宫景离开后,颜鹤才问向林师师:“姑娘刚刚是……”

以他对南宫景的了解,那小子肯定是到林师师这里讨便宜来了。

林师师点头:“给他开了个后门,但能不能进得来,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教是教了,但能不能学得会,还是要看学生有没有那个领悟力。

颜鹤沉默了好一会,才又问:“为何会看中他?”

林师师:“掌令是不赞同吗?”

颜鹤:“不是,只是南宫景游手好闲惯了,若真让他进了术署,以后不一定帮得了姑娘多少。”

林师师:“他目前看着还算聪明。”

颜鹤闻言便没再说什么,眼睑微垂,看着几上的茶具,以及南宫景用过的茶杯,杯底剩了一圈浅浅的茶水。

从昨晚到现在,他几乎都在镇邪司的地牢里审案,直到身上感觉有些不适了,他想起林师师交代的时间,才发现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在下面暗无天日,那小子却在这里品茶赏花,还谈笑风生。

颜鹤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没有卸了南宫景一只胳膊,真是不应该!

林师师将南宫景用过的那个茶杯放在一边,然后伸出手,手指放在颜鹤右手的脉搏上。

颜鹤看着贴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三根手指,感觉到她指间的微微凉意,他的心情才算是略好了些。

片刻后,林师师收回手:“掌令体内的邪气还算稳定,以后每三日诊治一次,若无意外,一年后应当就能恢复健康。”

虽说他体内的邪气比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反而增添了许多,但她灵海里的灵气也同样增加了。所以她之前预估的康复时间,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即便会有出入,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