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师点头:“就去那水榭里吧。”
她说着就转身往那走去,没有丝毫的迟疑,神态上亦不见丁点局促。
反而是有罗刹之名的颜掌令,站在那迟迟没有动身,看着姑娘的背影欲言又止。
自打那一晚,他忍不住抱了她,后来再又做了那样一个,不知究竟是真是假的梦以后,他就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在他心里破土而出,强烈的占有欲啃食着他的理智,让他很难再像之前那般看待她。
“怎么了?”林师师回头,见他还站在那,“颜掌令?”
颜鹤看着那张清艳的脸,暗暗叹了口气,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病,觉得如此的麻烦。
……
水榭对边的拱桥处,南宫景和陈飞燕慢慢走出来,靠在桥墩上,隔着池塘往这边看。只是看了半天,也不见那两人从水榭内出来,周围也不见有别的人进去。
南宫景有点无语,悄悄打量了陈飞燕一眼,然后咳了一声:“可能他们从另一边走了吧。”
陈飞燕抿着唇,脸色明显有点不大好。
南宫景只得安慰道:“师叔今年二十有五了,若非这些年耽搁了,他这个年纪应当是妻妾成群,孩子都好几个了。”
陈飞燕瞪了南宫景一眼:“他们当真青天白日的,就在那里头……”
南宫景想了想:“按说,师叔那性子不至于,那姑娘瞧着也不像……但谁知道。”
陈飞燕怂恿道:“你轻功好,你悄悄过去看看?”
南宫景一脸惊吓的表情:“我疯了,你是觉得我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是没被他揍过,不知道他下手有多狠。我轻功好是怎么来的,那都是为了逃命才练出来的!”
陈飞燕:“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医女,难不成是专门来给师叔治病的?”
南宫景有些懒洋洋地道:“兴许是吧。”
他比陈飞燕了解颜鹤的身体状况,师叔的病,祖父都没什么好法子。一个医女……不过,昨儿他到了这里后,就听说白府里很多人都患了金鳞病,这几日那些人正在服用那姑娘的药汤,玄衣卫也有十几个患了金鳞病的,也一样在服用那药汤。
而且似乎真的有效,早上他特意找了两个服过药汤的玄衣卫了解了一下,听他们的意思,那药汤比玄清丸的效果好。
不是好一点半点,而是好上许多!
镇邪司常年和邪气打交道,玄衣卫患上金鳞病是大概率的事。之前只有玄清丸可压制此等怪病,如今有了对症的药汤,并且那姑娘还将此药方无偿交给了镇邪司,几乎每个玄衣卫对那姑娘,都心存感激。
而且他还听他们说,那姑娘的意思,金鳞病是可以根治的。
这话,就连他祖父都不敢说,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医女,怎么就敢夸下这等海口?!
只是如今看来,师叔对那医女颇为看重。眼下师叔对这桩联姻做出直接了当的拒绝,难不成和那医女也有些关系?
也就陈飞燕心大,没怎么当回事,若是换个脸皮薄的,心思重的,这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
水榭内,林师师收了银针后,颜鹤才暗暗地,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一直就垂着眼睑,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折磨,双重折磨!
“可以了。”终于,林师师开口,只是说话间却又绕到他身后,并轻轻碰了碰他的后背。
颜鹤浑身肌肉猛地一紧,放在腿上的双手一下握成拳。
她在干什么?!
林师师:“今日你有些太紧张了,刚刚下针的时候,你身上的肌肉一直就绷着,这样对诊治会有阻碍,以后尽量放松些。”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