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他就是要扑住他。
他直直地,像颗威力巨大的小核弹一样扑过去,梁阁不期然被他扑得往后重重抵上了后窗,手里的手机都被撞掉了。
祝余不由分说仰头吻住他,同时手利落将窗帘一扯,窗帘飘出一个漂亮的波浪似的大半圆,又朦朦胧胧地覆下来将他们拢住。
狭窄的,晕暗的,呼吸相触的,隔离在躁动的人群之外。
后窗被梁阁开了条小缝,有冷风徐徐地拂进来。
祝余不顾一切地吻他,梁阁没有推开,但也没有回应,一动不动。
祝余一边吻着他一边死命去撬他牙关,没有撬开,他有些急了,低声发脾气,“你张开,张开!”
他开始发狠地咬梁阁的嘴唇,从啃咬到撕咬,他都尝到了血腥味,梁阁仍然不松嘴。祝余又急又恼,去掰他下颌,终于打开了梁阁的嘴。
他如愿地触到梁阁的口腔,立刻闭上眼胳膊环在梁阁颈后,舔进梁阁嘴里,触到他口腔的瞬间祝余快活得几乎颤栗起来,快感切实地胜过他自虐时直接拿酒精泼伤口。
从梁阁去b市集训起,一个多月他们都没亲过。
他想起梁阁去集训前一晚,晚自习下课后他们骑车回家,半路上他车不知道怎么了,骑起来卡卡顿顿,他于是停了车,站在冬夜干冷的街边,扶着坐垫烦躁地低头看轮组和车链。
梁阁骑着公路车,一只脚踩着踏板一只脚点地懒洋洋地滑到他边上来,也低下头来,他还以为梁阁要帮他看,结果梁阁偏头就吻他。
他往后仰了一下,一边回应一边抗议地哼哼,“车没好。”
梁阁骑在公路车上,舌头进到他口腔,低低地吻着他说,“嗯,亲完给你修。”
那天他回到家已经非常晚了,两瓣嘴又红又肿,他妈问怎么回事,他还故作镇定地说吃的夜宵太辣了。
祝余圈住他脖颈,沉醉地一点点吻他,从嘴唇,到上颚,他含着梁阁舌头轻轻地唆,梁阁仍然一动不动,任他吻着。
但单方面的唇齿相依也有趣,他闭着眼睛,想象自己在软化这一根冷漠顽固的舌头,他吮着它,缠着它,勾着它,在一片漆黑里辗转着狂热地吻他。
周围沸反盈天,祝余的心脏在舌尖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