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 / 2)

可难得能视频的时候,祝余在屏幕前看他,炽热而脉脉地看着他,眼睛弯得甜甸甸的,完全是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祝余恹恹地趴在桌上看他,似乎很累,脸上苍白,眼睑都半阖着,像要睡着,在笑,“好喜欢你,好想你,最爱你。”

明明说些这样直白得近似撩拨的情话,却又非不许他回去。

倒是班上常一起打球的不时找他聊天,隐约提起过祝余最近和新来的插班生关系近密,叫什么傅馕的?

好复杂的名字。

他哥笑起来,“小小年纪,这么有事业心。”

梁阁侧过头看他,“你这周还去吗?”

他哥滞了半秒,“嗯。”

梁阁堂哥正在异地恋,对方似乎不方便来B市,于是只能他哥去那边,一周一趟,或两周一趟,至多一个月,他哥这大半年都这样奔波往返,而且据说对方家长还不同意,这样波折繁难,依他哥先前忌讳麻烦的性子,早抽身走了。

他哥一口饮尽杯底的蜂蜜水,被甜得蹙起了眉,又自嘲般地笑了笑,“我昏头了。”

梁阁名字一叫出来,班上大部分人都抬起了头,兴冲冲地,有人笑着问他,“梁阁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梁阁视线投到最后一组时怔了一瞬,攒了下眉,祝余立刻埋下脸,梁阁眼神在教室里梭巡片刻后说,“我弟病了。”

梁阁很宠爱弟弟,祝余知道的,今年九月梁榭升小学,祝余还忧心,“那他的头发要剪掉吗?”

多数公立小学都对仪表有要求,男生不许留长发,比如梁阁读过的A大附小。

梁阁骑着公路车,“不剪,他喜欢。”

“学校不是不让男生留头发吗?”

梁阁说,“去让留的学校。”

祝余心跳快得喘不过气,几乎稳不住心神,缓了会儿才想起用余光悄然看窗玻璃上傅骧的影子,见他正后倚着,也看着教室前方,辨不出情绪。

祝余慌得口干舌燥,垂着眼,感觉心脏在一下下撞着喉口。

怎么办怎么办,玩脱了,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梁阁在b市光芒万丈地选上信竞国家队,而傅骧神经病发作不知死活去搞叶连召。

傅骧从不承认祝余在他眼里有什么不同,非说和其他蠢货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祝余更蠢一些。

但傅骧是这样的,就算他把祝余当垃圾,他能一脚把祝余蹬到地上起不来,但别人碰都不能碰。

不行,不能让神经病把矛头对准梁阁,又偏偏是这种时候。

班上有些躁动,梁阁刚回来还没换上校服,但确实天生是做纪律委员的料,说了句,“安静。”

也没再看祝余,就径直回座位了。

他们先前就有意在人前疏远,于是课间梁阁也没来找他,祝余虽然面上装作写题,但几乎所以注意力都在那边,看梁阁低头写字,利落地转笔,不时有几个人和他搭话。

一直到吃饭时间,他还没想好该怎么是好,不敢在教室耽误。去他妈那拿饭时下了雨,冬天的雨寒而凉,冷雨疏疏,他妈那正是客忙的时候,又怕他吃饭受了风,叫他带回教室去吃。

这会儿傅骧和梁阁应该都不在教室,应该还有不少人不去吃饭,冲泡面或者吃饼干。他提着保温桶匆匆望教室去,前门正有两个人出来,等那两人走了,祝余看清教室,瞳孔急缩,登时僵在当场。

教室里只有三个人。

梁阁坐在座位上,后摇着椅子,侧过脸在看窗外的雨。

傅骧也坐在座位上,正左手托着脸笑意盈盈地望着祝余,似乎在等他进来。

还有一个女孩子,正低头在书包里掏着什么,教室里静悄悄的,只走廊上走过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