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尊处优的傲慢,像学校是他的娱乐场。
他不咸不淡地笑了下,“我叫傅骧。”
不少人在上高中前听过这个名字,但两年多了,记忆也随着时间淡褪了,乍一听到又回忆起来,傅骧。
班主任正叫人带他去搬个课桌来,可他径直走到最后一组最后一座,祝余后桌,梁阁的座位,“我坐这里。”
有人提醒,“同学,这里有人了。”
傅骧点点头,“哦,我坐这里。”
他信手翻动梁阁课桌上的书页,纸张翻动叠合撞击,哗啦哗啦。
祝余低着头,太阳穴抽抽地跳别碰他的东西,你好脏。
讲台上的方杳安说,“傅骧,那个座位的同学去参加国集了,不久后就会回来,你坐第一组后面吧。”
傅骧对着老师笑起来,指尖在梁阁课桌上无节奏地敲着,笃笃笃,“我坐这里。”
祝余闭住眼睛,手里的笔被攥得发弯我叫你别碰他的东西,去死。
班上所有人都望着这个固执自我的新同学,方杳安脸色骤冷,直接走下讲台,往这方过来。管他是什么人,他最讨厌无理叛逆的学生,他要把他扔出去。
傅骧气定神闲,笑了笑,泰然地坐在梁阁椅子上,等待这个文弱秀致的高中班主任的发难。
他落座的那一瞬间,前桌的祝余遽然站起身,“方老师,我们模考后该换座位吧,今天不换吗?”
被他这么一打岔,方杳安还真恍惚了两秒,“换呀。”
祝余垂着眼睫,“马上就下课了,午休时间正好可以换座位。”
一触即发的战火被这么轻轻揭了过去。
祝余换了座位,第一组第四个,在姚郡后面,傅骧坐在他后面。
梁阁的座位仍然在原处,和霍青山艾山的空位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