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钟敲响。
“你不敢联系我,”云永昼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探进卫桓的连帽中捧住他的侧脸,捏了一下,“倒是敢来搞破坏。”
卫桓偏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抬眼看了看云永昼,又松开,咬住皮手套的顶端,把手套从他的手上拽了下来,牙齿一松,用手接住,远远地扔到云永昼背后。
这么多天不见,一见面就像个小恶霸。
云永昼主动把左手伸到他面前。卫桓瞥了一眼,故意做出嫌恶的表情,加上那双异色瞳,简直就是只生闷气的小波斯猫。
“我还以为你喜欢脱我的手套。”云永昼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
“我喜欢脱你的衣服。”卫桓歪了歪头,手抽上他的皮带,“我讨厌你穿这身衣服,尤其是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穿上它的时候。”
距离进一步压缩,沉黑的地下车库,沾过雨水的潮湿布料,藏在帽子里的他柔软又湿润的脸颊,混杂出一种危险的氛围。
“我错了。”云永昼的声音有些哑,几乎全是气声,让卫桓想到不久前暗区上空深灰色的乌云。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拽住立领上晃动的小椭圆金属片,牙齿般咬合紧密的拉链发出某种微妙的声音,这一幕像是拨开外衣的香蕉,又像是死死咬住什么又渐渐松开的湿润牙齿。
下颌线条,浮木般晃动的喉结,还有他不堪一握的细长脖颈。
云永昼缓慢而用力地抚摩着卫桓的侧脸,原本望着他的眼睛此刻垂下来,盯着他的嘴唇,“想我吗?”
卫桓就这么看着他的脸。心里有什么终于还是要打翻,要全部流淌出来,一滴不剩。
他没有回答,掀了自己头顶的棒球帽,拽住云永昼的制服衣领吻了上去。
棒球帽连带着他的卫衣帽子一通从后掉下去,掉在他的脚边。湿冷的空气钻进来,和暖热的欲望一撞,撞得卫桓愈发焦灼。他急切地伸着舌头破开云永昼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头与他纠缠在一起。
云永昼的眉头皱起来,接吻间隙的话带着破戒的禁忌感,“甜的……”
“唔……刚吃了糖……”卫桓的手身到后面把他的军帽摘下来,紧紧捏着帽檐。
云永昼将他抵在冷冰冰的车上,手伸进卫衣下摆揉着他的后腰,膝盖顶开卫桓的双腿挤了进来,卫桓只穿了条宽松的刚到膝盖的短裤,激烈的吻牵动云永昼的膝盖,有意无意地隔着柔软布料蹭上卫桓腿间。
卫桓的舌根被云永昼吻得酸痛,唾液积在湿热的口腔,好像熟过头的水蜜桃,一戳便汁液横流。他的嘴角还贴着创可贴,接吻的时候蹭得疼,也磨着云永昼的嘴角。他在水声与呜咽中喘息,想要抬手撕掉自己的创可贴,却被云永昼捉住了手腕,他分开了亲吻,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卫桓的鼻尖,忍住情动低喘的样子把卫桓迷得神魂颠倒。
云永昼张开嘴,用牙齿咬住创可贴被唾液浸湿翘起的边撕了下来,创可贴摇晃着掉落在地,像是被剥干净的最后一件薄衫。他们再一次亲密无间地接吻,舌尖翻搅在口腔,又伸出来在空气中交缠。云永昼把卫桓的双臂都抓住,伸长摁在车顶,自己却低头去吻他的耳垂,他耳下那一处柔软至极的软肉。
“云……云永昼……”卫桓最后一丝理智在摇摇欲坠,他呼吸不畅,张着口喘气,眼睛无力地睁开,紧张又心慌地望着这个随时会有人造访的地下车库,“不要在这里……嗯……”耳朵太敏感,他在云永昼的怀里打了个抖。
“你害怕吗?”
卫桓的腰向后弯折出一个弧线,卫衣下云永昼发烫的手掌自下往上抚摩着光滑的皮肉,将他的衣服扯的向上,露出一小段轻微扭着的细腰。
“快点……求你了……这里不行……啊……”
云永昼报复性地咬了一下